因為徐書雲生病的緣故,陳文強眼裡更多的是徐書雲,而陳文強沒有做過人父,對於三個孩子雖然並不排斥,可是生活的壓力之下,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所以有時候也會稍微的兇一點。
這一點,對於還需要時間接受融合的孩子來說,心裡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衝擊,也因此悄悄的在白樹清心裡,埋下了一些陰影。
徐書雲和陳文強每日辛勤勞作,想要讓這個家迴歸正途,而白瓊芳和白樹清也依舊如往常一般,做一些力所能及之時,一家人看上去其樂融融。
夏末秋分,朵朵白雲像一樣漂浮在天邊,掛在山坡的樹枝上,寧靜安詳的小山村,開始了忙碌的一天,陳文強和徐書雲早早的便去上工去了。
吃過午飯後,白瓊芳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白樹清說道:“弟弟,家裡的柴不多了,下午你去割豬草還是去砍柴?”
比起割豬草餵豬,白樹清更喜歡砍柴,因為砍柴有時候會有意外收穫,比如鳥蛋,比如野果,而此時正是秋分時節,是一些野果成熟的時候,運氣好的時候,自然能嘗上一些。所以白樹清想也沒想的便高興的應道:“我去砍柴!”
白瓊芳笑應道:“好!”
幫助白瓊芳刷碗之後,歇息了一會,白樹清帶著心中的喜悅,開始準備上山砍柴的工具,簡單的一個大揹簍和一把柴刀很快便被拿了出來。
白瓊芳已經開始張羅著打掃,白樹清著一身粗布破舊衣衫,揹著那一個比自己還要大一些的揹簍,衝著白瓊芳高喊了一聲:“姐姐,我去砍柴去!”
“嗯!”白瓊芳抬頭衝著白樹清一笑,應了一聲,隨後便繼續打掃。
揹簍本身就比白樹清的體積還要大,而且揹簍的繩子,對白樹清而言也長了許多,所以白樹清那雙小手在肩上拉著揹簍的繩子,每跑一步,揹簍的底部便撞一次白樹清的小腿,看上去雖然有些不協調,卻很是可愛,白樹清放著小跑,向著山上走跑而去。
每個人都要吃飯,沒有柴便沒有飯吃,這是那些年代的鐵律,砍柴幾乎是每家每戶必須有的一件事,而更多的時候這種事都是每個家裡的孩子來做。
砍柴可以整理柴坡,另外家裡做飯也離不開柴禾,所以砍柴幾乎就成了必然的事。
因為對柴的需求太大,附近的山更多的是耕地,所以有時候為了砍柴,也會跑到遠一點的地方去。
陳文強的家離白樹清之前的家並不遠,而且因為新的環境,白樹清還並沒有太好的適應,小夥伴些也還沒有那麼熟悉,所以白樹清總是喜歡跑到以前砍柴的地方去砍柴。
沒多久,白樹清便來到了以前常呆的山坡,在一座土堆前白樹清停下了腳步,略微有些呆滯的目光,望著那一堆淺淺的墳墓,口中輕輕的唸叨了一聲:“爹!”
一抹晶瑩,隨著那一聲輕吟,浮現在白樹清的眼眶之中,此刻白樹清心中哽咽,彷彿有一股氣堵在胸口,堵得人生疼,隨後迷離的眼睛在淚花之中模糊。
白樹清思念父親了,那種失去父親的孤獨,或許每個人的體會不同,但是那種感受,想必每個人都一樣。
父親不僅僅只是一個詞,更是一種愛,一種一輩子都不想失去的愛!
白樹清站在白美田的墓前,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哭泣,眼淚如雨一般的滑落下顎,落在了地上。
“樹清!”一個稚嫩的呼喚聲響起,聲音有些急促,有些興奮。
悲傷的白樹清,聽到聲音,回過神來,連忙用那細小的胳膊橫過眼鏡擦掉了眼淚,轉身回頭。
陳家修穿著一件粗布衣服,略微有些破舊,揹著一個與白樹清一樣的揹簍,從下面快步衝著白樹清跑來。
白樹清與陳家修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到這裡砍柴,遇見陳家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