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趙烈虛扶一下。在這個時代海上的兇險極大,遇到一次大的颱風就是滅頂之災。
“大人,此次收穫白銀十六萬餘,金萬餘,太刀、紙扇、硫磺、銅料無數,此外,大人,我等還打探到一個日朝的海上商道。”張鼓聲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哦,鼓聲,收穫頗多嘛。”當下,鑄炮、兵甲、火銃、造船,還有兵丁、難民的餉銀、撫卹,已經把趙烈幾個月積攢的家底掏空大半,趙猛、萬基已經數次提醒如此花銷下去,不出一年就要破產了。
此時的收穫真是及時雨了。趙烈更感興趣的是日朝還有海貿通道,不是自從壬辰倭亂兩國斷交後,已經沒有一切往來了嘛。
“鼓聲,日朝兩國建交了?”自從萬曆援朝以來,朝鮮就同倭國斷交一直到今日,兩方為了各自的顏面執拗的不復交。
“大人,沒有,兩國當下透過倭國對馬藩交涉,海上商路也是透過對馬藩,從倭國運往朝鮮金、銀、銅、倭刀、鐵炮、硫磺等,從朝鮮買入人參、木材,我大明的生絲、絲綢、布匹,對馬藩因此在朝鮮釜山建有商館、商鋪。”張鼓聲一一道來,
“此番,我等在濟州東南抓獲三條倭奴百料小船,審問過後,才得知此事,此三艘船是遇風暴迷航到此的。不過,船雖小,倒是裝運了五萬兩銀子,由對馬藩家臣豐田橫二押運。”
“倭人你是如何安置的。”趙烈問道。
“大人,屬下將他們全部為了魚蝦。大人說過,最好的倭人就是死去的倭人。”張鼓聲小聲回答道。
登州水師子弟對於倭奴的恨意頗濃,先是倭奴侵擾山東,接著倭奴在朝鮮與大明水陸激戰,登州水師都是鏖戰在前線,從老一輩那裡就流傳下了對倭奴的仇恨,殺死倭奴根本不是個事,所以張鼓聲根本沒覺得趙烈對於倭奴的滅殺令有何怪異,反而覺得很正常。
“嗯,鼓聲,做得好,務必不留後患。”趙烈滿意的點點頭。一個是對於倭奴幾百年的憤恨,再者,自己的力量還是弱小,低調為王嘛。
對於這條貿易通道趙烈是十分感興趣,只是當下,趙烈沒有力量壟斷,不過,這就是一條流淌著金銀的血脈,趙烈暫且記下。
當然,日後這種種的貿易通道,趙烈都是打算強行收取費用的,因此絕不能竭魚而澤,因此註定了搶掠船隊行動不能過於頻繁,註定了搶掠所得不會太多,還須另外開闢財路。
繳獲物品入庫點驗,船隻進廠整修,核算繳獲分配,出行人員都在翹首以待,此行是收穫最大的一次,眾人心中都是欣喜不已,下番就是輪換其他幾艘船隻出海狩獵了,當然此次的收穫已經讓他們滿意了。
杜立、顧五嶽匆匆進入官署,杜立這些日子是忙亂不休,招募人手,編練組織,派遣人員,幸虧在老夥計中徵召了十餘人,顧五嶽奉趙烈之命成為其副手,總算是初具雛形,不過,事物繁巨遠遠沒有到頭。今天聽聞趙烈召喚,兩人急忙趕來。
與餘大寶打聲招呼,兩人進入室內。
“杜立,五嶽,坐。”趙烈喚兩人坐下,拿出兩疊紙張給予他們,“此是一份籌劃,你們先看看。”
兩人告聲罪,端坐細看良久,
“大人,此事非同小可,須斟酌行事。”顧五嶽猶疑的說道。
“無妨,不以石島名義,重新建立一家商號,從皮島、鐵山多多購入木材、人口,與當地軍將多多交結。事後藏匿蹤跡,收拾收尾,可保無恙。”此事趙烈醞釀許久,一石几鳥,有風險但是值得去做。
“此外,杜立,從即日起同黃漢、李虎、張鼓聲等一同合議,命令軍兵不得同外人透漏出海事宜,違者嚴懲。此時緊要切切。”趙烈不想自家出海作戰等等事宜擴散出去。
杜立當然曉得厲害,急忙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