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著辦。”
“啊?”關信急忙追上去,解釋說:“真不是我帶少爺來的,是他自己要來的,大哥,你得相信我,我哪會來這種地方……你要是都不相信,要是回去讓姑爺知道了,不得活吞了我……大哥……”
關槐哪裡聽得進他的解釋,騎著馬就往回走。關信急得趕緊騎馬追上去在前頭攔住,大喊道:“哥你要是不相信,我……我連人帶馬跳到這河裡去,證明我的清白!”
關槐冷笑一聲,說:“行啊,你跳跳看。”
關信立即傻眼了,後頭跟著的石三他們也笑了出來,關信臉一紅,狠狠拍了他的馬一鞭子,調轉馬頭就朝河裡頭衝了過去。關槐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拽住了他,只是關信的馬跑的太快,兩個人一扯,都滾落到地上去了。關信紅著眼去推他的大哥,說:“你放開我,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關槐看著他,突然無聲笑了出來,道:“傻瓜。”
關槐鬆開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關信也緊跟著爬了起來,著急地問:“哥你說什麼?”
關槐上了馬,笑道:“別做傻事了,老老實實地,遠遠地跟著少爺。”
關信愣了一下,隨即眉開眼笑,說:“好好好。”
他們剛才鬧了那麼大的動靜,連孫青都給驚著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帶著的那些人好像不願意走呢。”
冬奴也不回頭,笑著說:“他們要是肯老老實實地走,就不是他們了,別管他們,只要他們遠遠的,不打擾咱們就行。”
冬奴說著,就對著星空長長吁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吐出來,很快又消散不見。那河畔酒樓林立,都掛著紅紅的燈籠,竟然頗有些京都的風致。夜風吹過來,那樣冷的天氣,河面的水竟然也沒有結冰,幽幽的映著紅燈高樓。有幾隻小船,船頭掛著漁燈,從遠處漸漸地划過來。剛才在小倌樓裡一肚子的情慾熱氣,終於一點一點消散開去。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孫青即便知道冬奴只是一個人閒著無聊才會叫他陪著,可是儘管如此,他心裡也覺得甜蜜安然,痴痴地看著冬奴的背影發呆。冬奴回頭看他一直在看著自己,笑著問道:“孫大哥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孫青苦笑了一聲,問道:“你從小到大,應該早就習慣了別人這樣看你了吧?”
冬奴抿著唇笑了一聲,看了孫青一眼,說:“不過是有個比別人好的皮囊罷了。”
他這話的意思語氣,明顯是很瞧不起那些只看重他容貌的人。孫青低頭笑了一聲,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生的好,別人喜歡看,也是人之常情。”
冬奴聽了沒有回答,他暗暗地想,他的姐夫這樣喜歡他,也是喜歡他的皮相吧?他呆呆地想了一會兒,心裡頭懶懶的,有些失落,又有些生氣,不由拽緊了手裡的韁繩。河面上的風吹過來,只聽孫青又問他:“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多大了呢,你多大了,生辰是哪一天?”
冬奴回過神來,說:“我三十歲了,九月九的生辰,孫大哥呢?”
“我比你大很多,今年已經十九歲了,三月十五的生辰……你九月九啊,重陽節?”
冬奴點點頭,說:“陽氣最重的一天,我爹說將來準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
可是他也背地裡隱約聽別人說過什麼“物極必反,陽極主陰”之類的話,這些混賬話他每次聽了都會教訓教訓說這些話的僕人,可即便如此,這些話還是給他留下了些許的陰影,每次他提起來,心裡都有些沉沉的不舒坦。
孫青聽了他的話笑了出來,冬奴看著茫茫河面上的漁燈,忽然嘆了一口氣,說:“前年夏天,我揹著爹爹偷偷跑出去找明大哥玩,回來時候見路邊有個擺攤的,說他會算命,我就叫他給我算,他說我十三歲的時候會遇見生命裡最重要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