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和沈木棲從鄭月那邊學來的舞蹈完全不同,她也沒有否認老師的心血,一直乖乖跟著一起練習。
但同時她也沒有放棄鄭月那邊,特別是最後一支舞。
就像老師說的那樣,最後一支舞是鄭月的絕響,是她生命最後的花火,是最能代表她的存在,沈木棲前面的都能妥協,這最後一支舞,她還是想跳鄭月的版本。
“那你先試試。”看出沈木棲眼中的堅決,知道她不嘗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舞蹈老師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尷尬,只好點頭同意。
年輕人總得吃點苦頭,舞蹈老師已經在心裡決定,一會兒指出問題的時候一定要嚴厲一點,好讓她明白專業的事情還得是專業的人來。
“那我開始了。”
沈木棲說完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雙手展開緩緩動了起來。
這是一支難度十分高的舞蹈,沈木棲的動作最多隻能說得上是連貫,要說有多少美感那完全就是在開玩笑了,但舞蹈老師看得十分認真,因為即使是這樣不熟練的舞姿,以她的欣賞水平也能看得出這是一支足以載入教科書的完美舞蹈。
“這是你自己編的嗎?”舞蹈老師這會兒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想的要批評沈木棲的念頭,滿腦子都是剛剛的舞蹈。
“不是我編的,是鄭月編的。”沈木棲停下動作站在原地喘粗氣,這支舞蹈對她來說還是太勉強了,才跳一半就累得渾身發軟。
“鄭月?你是說你飾演的鄭月?那不就是你編的嗎?”舞蹈老師先是一愣,隨後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是我,鄭月是鄭月,這支舞就是鄭月編的。”沈木棲一臉認真地糾正。
“好吧。”舞蹈老師欲言又止。
她知道有些演員演戲的時候會入戲太深,把自己當成劇本里的角色。
沈木棲明顯就是這樣的體驗派演員,她早就從劇組其他老師那邊聽說,這丫頭的演技和她的舞蹈水平一樣十分出色,說不定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她透過了劇本,看到了時空長河另一邊的鄭月。
這樣想想還挺浪漫的。
“你想要用這支舞蹈,我同意了,這支舞確實比我編得更好,但是……”舞蹈老師皺起眉頭,看上去有些苦惱。
“但是什麼?”沈木棲疑惑地看過去。
“這支舞蹈的難度太大,意境更是高雅,如果不能完整的將難度和意境完全表達出來,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反而比不上我編的那支,就算是這樣你還是堅持要跳這支舞嗎?”
她編的舞蹈難度也不小,短時間內想要兩支兼顧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只能任選其一,穩妥一點肯定是選擇她編的舞蹈,選擇另一支舞蹈風險太大了,情感上她肯定也希望能看到更好的藝術表達,但理論上她還是希望沈木棲別太冒險。
“是,我還是想試試。”沈木棲想都沒想就直接點頭。
如果跳不好這個舞蹈,她相信自己絕對無法完全實現和鄭月的共感。
就像幽蘭仙子,如果她當時無法理解她補天的心態,她絕對得不到幽蘭仙子送的大禮。
所以就算這支舞蹈再難,她都勢必要拿下。
“行,既然你堅持的話,那接下來的訓練可別叫苦叫累。”舞蹈老師看她乾脆,也笑了起來。
“如果搞砸了,我和錢導道歉。”當然道歉歸道歉改肯定是不會改的,沈木棲開始盤算自己有多少家當,想著如果無法在預期時間內拍出滿意的效果,她就自己掏錢彌補劇組的損失,然後再繼續拍下去,直到達成目標。
“搞不砸,接下來好好努力就行。”舞蹈老師看著沈木棲鄭重其事的模樣,忍不住被逗笑。
她是老師,既然她同意了學生的建議,就不至於讓學生一個人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