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風鹿第一時間倒下),也正是這種離奇得讓人無法相信的打法,讓他們一行人九成崩潰,在永無休止的痛苦折磨(無數次地殺敵,無數次的失望給了戰鬥中最難熬地痛苦)中盡數倒在血水之中——與其說他們是被敵人打敗的,不如說是他們自己的信心擊敗了他們!
塔野的聲音響起:“厲斯格,累了嗎?累了就來喝一杯,我給你準備了好酒!”
厲斯格長劍一圈,將血水再次逼退,沒有回答。
“你可真夠能堅持的,都兩天兩夜了,還不打算……”話音未落,突然,一條血紅地影子穿過漫天的包圍,一柄長劍帶著出自融爐地炙熱撲面而來,血紅的劍氣一展,方圓五丈之內魔法師高飛遠走,地上的血水剎那間消失無蹤,只有一個橫眉怒目地老者挾著血火而來,長劍直指一塊巨石後面的塔野,這就是厲斯格的計策,逼出來的計策——在漫天魔法師遮蓋之下,找到塔野的準確位置,一舉擊殺之!
以自己的疲憊之軀擊殺一名大劍聖,這雖然難度極大,但與根本殺不死的魔法師相比,他更願意作一個了斷!
在戰鬥中探清塔野的準確位置也是艱難的,但他知道塔野會在某一個時刻向自己譏諷幾句,有他的聲音作為指引,他就能找到這個叛徒,現在,這聲音終於傳來,他已不打算等待下去,一擊必殺!
在他憤怒一擊之下,在這個身經百戰、功力已達大劍聖之境十多年的老者最後一擊之下,天下間誰能避開?何況是一個斷了一隻手、根本不會有交手的準備、只打算喝慶功酒的老者?
他的身子已逼近大石頭,手中長劍劍
,如正要飛天的飛龍,但劍芒下的塔野突然笑了,獨道長長的劍芒後發先至,直刺厲斯格的咽喉,厲斯格的長劍還沒有找準位置,對方長劍的劍芒已到咽喉,好個厲斯格,怒吼一聲,不擋不避,手中長劍劍芒一展,也划向塔野的咽喉,同歸於盡!
按這個打法,他的咽喉勢必是在對方劍下穿孔,但塔野的一顆頭至少得飛起十丈高!
但情況並非如此,塔野一個大仰身,居然全身都隱藏在石頭之後,手中的劍芒自然也是一發而收,絲毫沒有碰到厲斯格,大石頭在血火劍氣之下哧地一聲分成兩半,但石頭後面已沒有人,塔野的聲音從對面山壁上傳來:“厲斯格,你還真以為我是請你喝酒的?”
“老夫是要你性命的!”厲斯格一聲怒吼,鬚眉皆動,身子穿空,直指塔野,但塔野身法輕靈之極,略微一轉,又避到了右邊山壁,一條血紅長龍緊緊追趕,厲斯格後面也一樣有一條血紅長龍,空中還有一片烏雲都在追趕——是魔法師隊伍。
塔野長劍一揮,一道藍汪汪的劍氣宛若實質,從空而落,厲斯格血火劍氣反繞而上,轟地一聲大震,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震退,而塔野也飄向山壁,重重地撞在山石之上,山石滾滾而落,嗵嗵不絕。
塔野臉色變了,他絕沒有想到這個老傢伙拼殺了兩天之餘,還有如此體力,這簡直顛覆了常規,手一揚:“厲斯格,我們要分出勝負絕非片刻之間,你難道就不顧慮你兒子的性命?”
厲斯格心一蹬,猛地回頭,頓時心冷如冰,就在他追擊塔野的片刻時間內,他身後的九名劍聖全部倒地,身上還有血水圍繞,宛若血蛇——活著的血蛇!
對面有塔野的狂笑:“厲斯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計策?想突然殺掉我!我正好將計就計,先幹掉你的九個手下!”
“你有意暴露自己的聲音,讓我來殺你?”厲斯格聲音嘶啞,充滿憤怒與無奈。
“是的!”塔野冷笑道:“否則,在你保護之下,血雨奴無法衝破你的血火斗氣!”
“血雨奴?”厲斯格濃眉掀動:“何在?”一聲大喝震動山谷,也將滿地的血水震動。
震動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