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所以無論是在什麼場合,能直視這雙眼睛的人都少之又少。
早已等在那處的管家和三個傭人見狀,背躬得愈加規矩,顯著恭敬。
不等顧淮隼出聲,在這裡伺候了幾十年的管家已熟稔得跟在顧淮隼的腳步後,微笑著道:“大少爺,小姐在花圃。今天一大早就過去,說知道您回來了要幫你收拾,忙到早餐都不肯吃。”
聞言顧淮隼微蹙眉頭,但是那雙驚豔的眼裡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閃過一絲柔意。
他點頭表示知道了,在越過偌大的庭院後,不遠處的玻璃房隱隱可見,顧淮隼伸手示意管家停駐,自己一個人邁著腳步往那兒走去。
這裡是無人可踏足的領地,是屬於他顧淮隼的地方。
顧淮隼慢慢走著,狹長得像鷹一樣的雙眼看著越來越近的花圃,目光沒有絲毫的遊移,罕見笑意的嘴角,忍不住勾出了一個極小的弧度。
就像是拆禮物,開啟玻璃門的那一刻顧淮隼想。
美麗的少女,就像是失足跌在人間的精靈,她靜靜行走在漫天的紅與白裡,依稀可見小巧的嘴噙著一抹淺笑,嫣然如花。
聽到聲響,袁寶婷驚喜得轉過身來,能走進這裡的除了她就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她根本就是想都沒想就大聲喊了出來:“大哥!”
看著少女眼底驚喜的光芒就像墜落人間的星辰,她手上甚至還拿著挖泥用的小鏟子,身上穿著的鵝黃色雪紡連衣裙被白色的圍裙擋住了一大半,只留下領口的位置,嬌嫩的顏色襯得她白皙的臉頰愈發紅潤。
袁寶婷丟下鏟子就歡脫得往顧淮隼跑去,也沒注意到顧淮隼噙著笑往前走了兩大步,把飛奔而來的她穩穩地接在懷裡。
“跑什麼跑,摔了看我不收拾你。”顧淮隼扶住她的腰,完全沒在意袁寶婷圍裙上的泥垢都粘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個在外面總是面無表情,對什麼事情都挑剔到了極點的男人,此刻卻像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一樣笑著,“聽管家說你今天沒吃早飯。”
袁寶婷聞言吐了下舌頭,隨即像想起了什麼,忙拉著顧淮隼到剛才她站著的地方,指著其中一支曼陀羅笑道:“大哥,看,被我救活了呢。”
知道她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顧淮隼也就沒計較下去,目光朝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昨日已經奄奄一息花瓣泛黃的花骨,如今已微微重現出了嫣紅的顏色。
顧淮隼看了那朵花兒一眼,良久,轉開視線。
“做的很好。”摸著袁寶婷的頭髮,顧淮隼這樣道。
正當兩兄妹聊著天的當口,外頭傳來老管家的喊聲,顧淮隼靜下來聽了會兒,才低頭對興奮的女孩道:“淮明淮桑也回來了,去洗漱吧,等下吃飯,有你愛吃的菜。”
看著妹妹笑著應了,蹦蹦跳跳得離開,顧淮隼才深深地看了花圃一眼,走了出去。
顧家一共四兄妹,但是奇怪的是外面的人大多知道大哥顧淮隼,二哥顧淮明,三姐顧淮桑,卻不知道他們之後有一個寶貝妹妹,袁寶婷。
顧家是做輕械生意發的跡,顧淮隼他們的老太爺當年是流落在外的貴族後裔,後來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偷渡到了m國,那個時候m國正值兵荒馬亂,他卻選擇在m國地下黑市開始了他的一生。後來輾轉多年,老太爺或許是天生帶著北歐人犀利狠勁的血,他在m國黑市摸滾打爬,後來成為了盛名昭著的黑市輕械商人。
更加上老太爺地娶了當時m國輕械商袁家的寶貝女兒作妻子,輕械生意更是更上一層樓。後來老太爺死了,他唯一的兒子繼承了他的衣缽,更是把軍火生意發展到了東南亞,如今縱然是黑手黨起家的姚家百分之八十的軍械都是從顧家購得的。
只是盛極必衰,顧家四兄妹的父母去得很早,死因是敵對勢力僱傭了黑手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