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便封朕的皇子歐陽晨為太子。”
“臣等領命,恭喜皇上。”眾大臣見皇上一臉堅決,便也知道無法勸退。
老侯爺跪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皇上,臣懇請皇上讓臣領軍支援。”
歐陽靖感動老侯爺的一片赤誠,卻也只能冷下心:“朕意已決,老侯爺難道在質疑朕的抉擇?”
“老臣不敢。”老侯爺忙跪下,渾濁的眼睛有些溼潤,他雖然不怕死,卻也犯了身為將領的忌諱。他竟然,不戰而敗了。有了這個認知,老侯爺一下子便明白,為什麼皇上堅持要親自領兵出征了。
他心裡慚愧極了,看著歐陽靖:“老臣,老臣慚愧,懇請皇上三思。或者,讓胥揚領兵出征。胥揚跟隨老臣在戰場上多年,累了不少經驗,請皇上讓胥揚代替皇上出征。”
老侯爺真切地懇求,他不想讓皇上出戰,天子乃是國之本。皇上要是貿然出征,誰來把持朝綱?誰來發號施令,讓群臣心服口服?若是有什麼不測,更是不妥。所以,年邁的老侯爺寧願自己最寵愛的孫子有危險,也不能置皇上於危難之中。這是他的忠誠。
歐陽靖看著老侯爺,心中不敢動是假的。作為天子,代他死的人前赴後繼,數也數不清。但老侯爺這樣的忠城及從小到大的關愛,卻還是讓他心裡溫溫熱。
但是,楚胥陽畢竟還年輕,作戰經驗也少。連南宮信都能打敗的人,必然不簡單。楚胥揚如果對上他,又有多少勝算?歐陽靖細細地算了一番,發現,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他蹙了蹙眉,因為這個一成的把握,冷然的氣息再一次加深:“什麼都別說了,朕意已決,即日出發。老侯爺點兵待命,朕……馬山就來。”
老侯爺無奈,知道再勸說也沒用,只得退下點兵。眾位大臣都戰戰兢兢地不敢出氣,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錯一句話,腦袋便搬了家。
待歐陽靖離開,老侯爺出了御書房,大臣們在舒了一口氣,一個個巴結地走向左右丞相。一臉謅媚奉承,卻絲毫不關心邊關戰事。就好像這本來就沒他們什麼事。
容顏抱著熟睡的歐陽晨輕輕唱著催眠曲,見歐陽靖神色凝重地走了進來,有些擔憂。以往,不管朝堂上有任何難解問題,他也絕不會將情緒帶進傾城閣。每次見到他,他的臉上總是溫溫暖暖的,眼底帶著柔情。最多不懷好意地說一句:“顏兒,我有些累了,今天由你來伺候我,好不好,嗯?”
但今天,他的情緒沉重,帶著濃濃的不捨。容顏直覺有什麼事情,她輕輕地放下歐陽晨,細細地為他掩好被子,轉身走向歐陽靖。“累了嗎?”
歐陽靖握住容顏撫向他臉的手,搖了搖頭:“不累。”
“怎麼了?”走得近了,容顏清楚地感覺到男子身上的不安。她越加地放柔了聲線:“歐陽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
歐陽靖一把將容顏拉至懷中,緊緊的抱著女子,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聞著女子身上清淺的梅花香。“顏兒……”
容顏蹙了蹙眉,任歐陽靖緊緊地抱著,雙手搭上歐陽靖的腰身,輕輕地拍著:“嗯?”
“顏兒,等我回來。”歐陽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說道。
容顏一聽,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推開歐陽靖,靜靜地凝視著他,心裡卻並沒有表面那般平靜,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要離開了?:“歐陽靖,你……你說什麼?”
歐陽靖睜開眼,看著女子黑白分明,過分純淨的眼眸,抿了抿唇:“白雲城失守,戰事不容樂觀,主將南宮信身受重傷,生死未明,我要帶兵支援,馬上啟程。”
容顏張了張嘴,眼眶一下子紅了,眼睛晶瑩剔透,像是有淚將要落下。卻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嘴角微揚,白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