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了鄭人,只怕景小王爺就……”
“那麼就我去,他們再怎麼狡詐,也須得先放了楊文紹才能對我下手,你們注意接應好楊文紹,切莫衝動,若我萬一……”我還未說完,莊玄重重地蓋了一下茶杯的蓋子,痛心疾首地道:
“皇上!您的自我奉獻精神能不能收斂一下?薄王不能去,皇上,你更不能去!景小王爺年少氣盛,行為魯莽,這是他衝動的後果,他跟秦將軍一起領兵的日子也不短了,絲毫沒學到秦將軍的老辣沉穩!而且,成大事者,必有所犧牲,皇上希望所有人都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犧牲犧牲!已經犧牲夠多的人了,我那一眾皇兄皇弟,我的皇兒,還有……”還有秦羽,景王,九弟,還有那些因我而去的人們。
我望了望父皇,他看了我一眼道:“皇上自己作主吧!這個天下,是你的,無論怎樣,臣等尊重你的決定。莊先生,是不是?”
莊玄瞟了父皇一眼,哼了一聲道:“是。”
好啊莊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父皇詐死是不是?
忽然外面匆匆跑進一個人,跪下來稟道:“報告主帥,敵方有來使。”
“讓他進來。”
來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人看了很不爽,他看了看左右道:“本使不方便把話公開來講,請求與主帥單獨傳達我方主帥的意思。”
十幾把劍立馬架上他的脖子,我沉聲問:“你想做什麼?”
他伸出指頭,拈開寒光閃閃的劍刃道:“大隨的皇帝,就是這樣對待來使的麼?什麼叫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看來你一點都不懂呢!還好意思御駕親征?”
“你!”
“在下只是小小一名來使,你不必對我有所忌憚,大不了,讓你的部下先給我搜身,我們再單獨談談如何?”他說著便自己解開了衣衫,翻出了荷包底,脫了鞋襪。
二哥走過去,捏開他的下頜,自己檢查了一番,又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才放開他。
所有人都退出去後,那位自稱無名的來使開口笑道:“我奉鄭王之命前來傳達關於明日午時交接你方俘虜一事。”
“你們鄭人,倒底打什麼主意?一般交換俘虜,要麼用同樣重要地位的俘虜,或者是等價的城池來交換吧?”我冷哼道。
“城池?哈哈,我們大鄭不差那幾座城池。我們鄭王,想要的是雍城,不過在那之前,鄭王想要知道大隨的皇帝,是否夠配為敵手……”
“好個狂妄的鄭王!好個狂妄的使者!你真的很不怕死啊!”我的劍架上了他的脖子。
他依舊笑吟吟地用手指拈著我的劍尖,從袖內抖出一張紙條,道:“子皇不想知道楊文紹為何突然衝入我方營地刺殺鄭王麼?”
“放肆!子皇也是你叫的?”我劍尖一斜,他的脖子上溢位了細細的血絲,瞧這細皮白肉的,說是小小來使,鬼才信!
我扯開他的前襟,露出他胸膛上的鄭國皇族印記,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道我就此俘虜了閣下,鄭王會不會很痛快地答應無條件放人呢?”
他面色微微變了變,繼而哈哈大笑道:“有意思,隨的帝王,還不差,認識我大鄭的印記。只是不知道俘虜來使的訊息傳揚出去,天下人會怎樣看您呢?哈哈哈……”
“你可不是俘虜,你是鄭王最為疼愛的小皇叔……”
“你,你怎麼知道的?!”他的臉色大變,繼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什,什麼最痛愛,我是他皇叔,我輩分比他大,我們才沒有你想象那樣的關係……”
“閣下既然說了,我認識你們大鄭的印記,你們大鄭等級森嚴,我又如何不能根據印記的紋理,認出閣下的身份,至於閣下與鄭王的關係,本是我胡亂說的,沒想到你自己抖出來了,嗯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