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胸口,她一口血噴出,便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母妃冷笑道:“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天下有那麼便宜的事?十幾年前你駙馬劉榮垂涎我美貌不成,用卑鄙手段灌我媚藥,卻又迫於太后銀威不敢真我怎麼樣,就把我送到秦湯府上,陷害他誘拐。弄得我害了我妹妹,更害了我自己,你駙馬劉榮用的是那讓人絕育的媚藥!只憑這一條,我怎麼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是便宜你們!”
母妃又對著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太后道:“這還不算,本來我與景王也有一段感情,我妹妹為我代孕後,本以為一直可以幸福下去,可誰想到,太后您老人家制造巧遇,讓皇上看見一些假象,讓一群人都悲劇上身:我妹妹連連為三個男人生下她不想要的孩子,我被皇上剋制武功在冷宮裡像野狗一樣地生存著,朝政在皇上和景王的低沉下,在秦湯的領罰暫時離職下一片混亂,是的,您藉機把所有人都打擊了一遍,皇上、景王、我妹妹、我、我父親,以及朝中那些牽連的官員,當年太后娘娘可是狠狠威風了一把呢,可您終究是太后,劉榮終究是個廢物!玉錦更是登不了大寶的女兒身!您最終也只能被逼去毓山唸佛!我日日在冷宮裡祈禱您千萬別死了,就是等著今天!”
說完,母妃手下徹底收緊,就見駙馬劉榮腦袋一彎,就掛在脖子上面了,她又嘆了嘆太后與玉錦的鼻息,才抬腳向我們走來,我已經被父皇託扶著,此刻又慢慢向父皇背後躲去,母妃太像半年前的秦羽了,讓我害怕,讓我感到十分陌生。
母妃並沒有在父皇身邊停留,只是在擦肩而過時說:“我的事,都了結了。皇上不用謝我,也不能殺我,我不想到地下去看你們相遇,看你們終於能拋開兄弟身份卿卿我我,我會去毓山,削髮為尼。”
說完,輕飄飄地走了,連看也不看我一眼。
像那時的秦羽,不認識我一樣,都把我拋棄在這塵世。
我的母妃,原來她揹負著那麼多仇恨,而我曾經一直以為她自私冷漠,導致我不堪忍受飢餓而跑出永園,所以招致今天這樣尷尬的名聲。
她很仁慈了,她沒有因為恨父皇的懲罰而把我掐死,反而養育了我那麼多年,還把我養活了。
原來我欠她的,也已太多,太多。
刑部的人帶走餘下的皇室宗親,二哥和初風夾雜在其中,也被帶走了。
我看見楊文紹領著一隊御林軍清理紫陽殿,剛想上前去和他說說話,可他立馬向父皇請旨回王府了。
父皇捏了捏我的手,把我拉回落陽殿。
入夜時分,父皇在落陽殿用了晚膳,又安撫了我一番,才去了東元殿休息。
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這兩天我知道得太多,看見的鉅變也太多了,頭腦裡很亂。不知道父皇會怎麼處置二哥他們,謀逆的,是太后她們一黨,可是她們已經被母妃當場取命。但是二哥是作為她們一條船上的人回來的,父皇會不會,也判定他謀逆呢?應該不會吧!可是二哥未得請旨私自進京,已經構成大隨律法的謀逆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
還有楊文紹。。。。。。
初聽父皇說,他知道我們是親兄弟後,立馬請旨外出了,我沒有失望的感覺,因為如果是我,我大抵也會像他那麼做。
我們都做不到像父皇那樣痴,像二哥那樣瘋。
我沒有怪他的意思,可是我也不願意我們就這樣成為陌生人一樣。
正閉眼躺著難過,一隻手輕輕撫上我的臉,我以為是莊玄或者是晉思,就理也未理。
誰知道一個令我戰慄不已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面上愁雲堆積,是誰讓七弟這麼憂傷?是楊文紹嗎?又或是,父皇?”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縮排角落裡,警惕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