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
胖子帕吉特狼狽地抱頭逃竄,他險之又險地避開又一次狼吻,遙遙地招手大喊,“別射了,是我,是我!白天那個帕吉特。快救我!”
站立在篷車上的流浪者望向特賽,“射不穿他的盾,還要繼續嗎?”
有人在喊,“怎麼辦?狼群快來了!”
也有流浪者在旁邊說,“別怕,狼群不敢靠近我們的火焰。”
特賽很快就作出了決斷。
“先停手吧,機會已經錯過了。”她嘆了口氣,“我們不能明目張膽地殺害正神的信徒,先放他進來。”
特賽望了眼緊追在胖子帕吉特身後的狼群,那是他們自己用野兔誘餌招來的麻煩。
追逐的雙方,離營地已經很近了,幾乎快要踩入那些篝火將篷車映出的長長的影子。
“青壯年拿起火把和武器,兩兩結對,去外圍守衛車輛。將老年人集中到篝火旁邊。”
特賽說著,她從腰間琳琅作響飾物中,拔出了一把漆黑的短刃。
胖子帕吉特的浮空術還沒有失效,他三步做兩步地快速竄過來,邊嚎叫著邊翻越了藩籬,衝到了營寨之中。
狼群也奔襲而至。迎接它們的是刀尖和烈焰。
嗚咽的哀嚎響起,但隨後響起的就是憤怒的咆哮。
流浪者與狼群的戰鬥沒有立刻分出勝負,這是一場勇氣與野性的搏殺。
篷車被推倒,火焰在燃燒,利爪與鋒刃都見了血。
特賽的身影飄搖在最前線。
她身手矯健,像舞者般靈活又狡詐地在狼群邊緣進進退退。
與其周旋的狼只被她誘騙得團團亂轉。
漆黑到映不出火光的刀刃落下時,她細長的髮辮上沾染了飛翔的血跡。
就連被圍在最中間的老人們,也力所能及地伸出手臂,向狼只們投擲著土塊。
胖子帕吉特正瑟瑟發抖地擠在那群老人中間。
但他並非毫無作用。三級的堅盾法術,在他的操縱下變得薄而稀釋,卻擴大了範圍,將身周的老人們保護在內。
有老人因為倉促中手臂伸得不夠長,丟出的土塊撞到了防護罩的內壁,被反彈回來。
他望見自己看守的那個年輕人被狼撲倒,目眥盡裂地撲出了防護罩外,又被人拉了回來,“危險!”
那個老人絕望地衝著胖子帕吉特怒吼,“撤掉它!我不需要你們這些虛偽的正神信徒們的保護!”
“啊?”胖子帕吉特滿臉愕然,沒有反應過來。
特賽仍在外圍與狼群決鬥,沒顧得上這裡的爭執。
“不關我事!這不是什麼法,咳,這是女神恩賜的神蹟……”胖子帕吉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始為隱秘法則找補。
老人更加憤怒的神色令他不知所措,“我這是在保護你們啊?”
“我們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保護和拯救!”老人抓著他的衣領,聲嘶竭力地咆哮,“都怪你們,都是你們的錯!
“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救助!當年你們就是打著這樣假惺惺的旗號,攻打我們的國家,奪走了我們的神祇!”
“我也不是自己想招惹狼群來這裡,我都做好打算在沒法住的廢屋外野地裡將就湊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