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這裡搞些什麼把戲?”
唐蒙德從歐也妮這裡詢問情報,但又立刻改口,掛起一個懶散的微笑。
“算了,何必問呢?只要殺光他們,所有問題都能得到解決。”
好訊息是幫手(?)來了。
壞訊息是,對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對。
聖女金珠
靠屠殺解決問題?
歐也妮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眼前這個傢伙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大對。
【安姆】,精神狀態和性格也會被備份嗎?
【……大概?】
【安姆】遲疑著回答,祂對豐饒女神系的這個備份法術確實不夠了解。
歐也妮卻差不多已經斷定結論。
之前那個酗酒的醉漢保鏢唐蒙徳,雖然態度也足夠囂張暴力,但在骨子裡,絕對沒有眼前這個唐蒙徳嗜血。
作為保鏢的唐蒙徳,是被日常生活磨平了習慣嗎?
而眼前這個傢伙,明明記憶缺失得不多,精神狀態卻與和平年代模式相去甚遠,這到底是從哪個歷史時間段摘出來的什麼神奇備份?
就在歐也妮飛速思考的時候,有夜風將黑色的火焰託送而至。
歐也妮還來不及警覺,紅色的血珠已激射而出,將襲來的黑焰一一擊落。
歐也妮扭頭望向場中。
遠方那群相互攙扶著的被黑血汙染的流浪者們,形狀已變得更加非人而畸形,他們遙遙地抬起了細瘦的手臂,像是枯樹指著天空的無聲怒吼。
而唐蒙徳的指甲不知何時已變得尖銳鋒利,他毫不猶豫地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血液像綢帶般漂浮在他的身側。
他的嘴角浮現出某種肆意的笑容。
每當新的黑焰飛來,就會有凝結的血珠從唐蒙徳身側的血帶中彈射而出,與之相擊,然後爆裂。
“我似乎沒有看見你使用法陣。”
趁唐蒙徳還未翻臉,歐也妮抓緊機會詢問。
“這還需要解釋嗎?”唐蒙徳笑道,鮮血與戰鬥似乎真的令他非常開懷。
“偉大的女神,野心的女神,”他變調地詠歎著,“無論哪次賜予我每次新生,都不忘記我當時在骨骼中銘刻下的六十四道魔紋。”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遺忘這些疼痛,擺脫這些恥辱!哈,這些骯髒的赫利亞人,又能讓我消耗掉幾道呢?”
全盛狀態的青年戰爭瘋子,與消沉酗酒的暴力保鏢,確實不可同日而語。
不止是魔紋武裝上的差異。
與先前那醉漢黑不見底的沉鬱眼睛不同,眼前的青年眼睛中,苦痛很新鮮,煩躁很新鮮。
他握拳時指甲扎入了自己的掌根,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位。
隨後,鮮血像是拳刺般展開,血色的尖刺上閃動著金屬碰撞才會有的那種鋒利光芒。
不需要唐蒙徳釋出更多的開戰宣言,先前他與歐也妮交談的時候,山坡下的特賽已悄然消失,藏匿起了自己的身形。
而此刻有尖銳到刺耳的哨聲,接二連三地從不同的篷車和帳篷後響起,毫無疑問是在傳遞著某種指令。
除開那些有施法能力的畸變流浪者,其他流浪者們都相互掩護著往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