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呢?”安塞爾忽然問。
安塞爾前往車頭調查停車原因時,沒料到後續會遠離列車,將自己的行李留在了原本所在的車廂。
再後來一路奔襲,就根本沒顧得上這件事了。
歐也妮就不一樣了。
歐也妮根本沒有讓財產遠離自己視線的習慣。
她早在離開座位前,就將阻礙行動的行李箱收到了倉庫法術中。
感謝老庫克的傾囊相授。感謝老庫克的親情贊助。
【是啊,感謝他為妳掃清了其他障礙。】
【安姆】忍著笑意,【留給妳最大的困難,居然是,行李架太高了。】
踮起腳尖也夠不著行李架的女孩,當時心情不好,格外倔強,既不想請陌生的教士幫忙,也不想在車廂中鬧出什麼動靜來破壞形象。
她用無形之刃勾著行李箱把手,認真又費力將其一點點撈出來的畫面,將會成為【安姆】的珍藏回憶。
歐也妮毫不在意。戲演多了,總會有些花絮剪輯在的。
況且,她手裡【安姆】的黑料可比這個多得多了。
【安姆】也完全沒有外洩的意圖。
祂打定主意將這些重要的資料設為最高密級。
以上這些內容,當然全都是不可能告訴安塞爾的。歐也妮只能穩重地嘆氣,“忘了拿了。你也是嗎?”
為了防止安塞爾那邊透過教會聯絡,讓人幫忙去找回行李,卻發現行李不在原處,歐也妮繼續圓謊,“好在行李裡沒什麼重要到非拿回來不可的東西。”
“那趟行車要等到軌道被清理乾淨後才能繼續執行,停運這麼久,大概也會暫時陷入混亂狀態吧。”
“如果行李不慎遺失,也就算了,女神會將它送到更需要的人手中。”
裝模作樣地說完這句後,歐也妮才發現自己失言了,因為坐在她對面的教士,真的會相信她鬼扯的後半句,沒準還會效仿。
但安塞爾露出的是一種驚喜的,志同道合的神情,“真巧,我也這麼想。”
歐也妮坦誠地告訴【安姆】,我發現,我可能不是很擅長應對這種人。
【安姆】有些疑惑,【這種純潔虔誠的信仰者,不就是教會中很常見的一種人嗎?】
如果教會里的人全是這種樣子的話,歐也妮立刻答道,那麼,我不擅長應對教會。
幸好,各種跡象證明了,教會並不是,至少不完全是。
“但你出門在外,”安塞爾繼續說道,“丟了行李會遭遇很多不便。你不該承受這樣的損失。”
他默默地將自己的錢包遞了過來,“你需要重新置辦一些東西。”
歐也妮看了眼那個熟悉的腰包,她甚至能說出那裡面有多少鈔票和硬幣,精確到銖。
她沒有接,又抬眼問,“那你自己呢?”
“抵達小康郡後,我可以借住在教會。”安塞爾答道,“我會上報丟失行李的事情,如果遇到什麼不便,就向教會申請援助。”
歐也妮環視了眼所處車廂的環境,毫不懷疑安塞爾這套正直行為的結果,將會與索賄無異。
然而,哪怕掌握了這樣的生財之道,安塞爾那個腰包裡的身家,依舊少得令人憐憫。
想必他在散財上的造詣,更高出一籌。
歐也妮將錢包推了回去,“你還是留給自己,多買幾支補靈藥水吧。”
【妳不是剛剛才發誓說不再同情他的貧窮了?】
沒關係,歐也妮答道,我用姓氏發誓的。
格蘭傑這個姓氏,在她這裡本來就什麼都不是。
“你更需要它。”安塞爾仍嚴肅正經地說,“你本就身陷麻煩之中。”
歐也妮正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