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豐饒神系的法術無法奈何我,用其他神系的法術攻擊,就必須同時破開我和她自身的防禦。】
【先調整態勢,再做打算。】
範默寧主教的思考很快,幾乎是瞬間身後就浮現出一大片黑影文字。
素來沉默的桑尼,那因失血而慘白的面容上,首次浮現出一絲微小的笑意,這種反差驚豔得像是破出冰雪的桃李。
她掉轉輪鋸,用盡所有的法力和身體力量,毫無保留地砸向了範默寧主教的護盾。
血霧順著長柄飄下,輪鋸的邊緣纏繞著細碎的法力亂流,豔麗如紅花。
歐也妮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唐蒙德的武器上見過相似的景象。
輪鋸輕易地穿透了主教的堅盾,撩過了他的脖頸。
與鮮血一同飄飛起來的,還有快速顯現的黑影文字。
【這不是因使用同系法術而簡單判定出來的同源共用!】
【她隱藏著更高的許可權級別!】
【為什麼?她明明也使用了伊甸神系的法術!她是當初那些背叛者轉投豐饒教會後留下的後裔嗎?】
【還是豐饒教會安置在樂園信徒中的棋子?不……主謀不是歐也妮,這也不是教會的佈局,最大的敵人,是“祂”!】
從外地出差回來了!抱著瘦身成功的存稿箱嗷嗷地哭。
箱箱你的肚腩呢,你沒有軟軟的肚腩我可怎麼活啊——
召喚
據說,那位古老的女神相當沉默。
面對倖存者們匍匐在地的懇求,祂說,“我不會插手人類之爭。”
但祂是最後一位停留在此地的神明,是唯一出手懲戒了那位背叛的“領路人”的神明。
祂是倖存的伊甸信徒們唯一的希望。
倖存者中有人上前。
是位渾身血汙的中年人,顫顫巍巍地向祂舉起雙臂中所抱的頭顱,那是剛剛被祂砍落在地的年輕人的頭顱,“這曾是我的獨子。”他沉重悲痛地說道,“這已不再是我的獨子。”
“您放過了他。而我的兒子,或許還有某部分精神隨著他存在於世,但他已經不再是我的兒子了。他奪走的……不僅僅是他的軀體。”
“他走錯路了——那不是人類的道路!他眼中只有對那個宏偉圖景的追求,完全被衝昏了頭腦,矇蔽了認知,再也看不清自己的本源和來路!”中年人激動的語氣突然中斷,他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重新低下了頭。
“他罔顧我們的意志,利用我們的軀殼,他將吞噬我們的精神,成為籠罩在我們所有人頭頂的陰霾,”他卑微而憤恨地請求,“請解救我們。我們可以奉上信仰,奉上自由,奉上力量……”
他回頭看向自己的群體,還活著的人在對他微不可見地點頭,他苦澀地繼續往下說道,“我們願意奉上所有成年人的生命……!”
“只請您,求求您,幫助我們所剩無幾的後代們,在沒有陰霾籠罩的世界裡生活。”
他無力地垂低手臂,將頭顱放歸地面,“這不是人類之爭。”
“他已不再是人類……我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