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種蛇人的體徵,或許就是因為,豎瞳、尖牙、舌尖、耳鱗在蛇人社會的風俗裡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若不同調,法師就無法在互動時理解這些特殊行為。
歐也妮心想,除了豎瞳特徵可能用於辨別種族敵我外,她半點也不想和這裡的非人種族探討其他的親密交流方式。
空間很不穩定。
她抓緊時間觀察著腳下的世界,也快速回想著這幾天的見聞。
她曾幫助過那位蛇人女性,記得對方有過整理衣物的行為,現在想來,那或許只是對方被弄亂的受損鱗甲。
而蛇人女性究竟如何理解她當時提供斗篷作為遮蔽物的行為,就不得而知了。
追究並沒有意義。
因為,歐也妮並沒有真正幫到那位蛇人女性。
在空間徹底崩解前,歐也妮乘著飛翔術回到那條暗巷。
暗巷中已沒有生物存在。
未清掃乾淨的角落裡,殘留著一丁點鱗甲的碎片和幾處抓痕,還有藍色的體液。
無需【安姆】提取場景記憶,歐也妮也能推斷出這裡曾發生過什麼慘劇。
那晚的疑惑解開了。
沒有被實現的願望,自然不會產生能量。
虛假的浪潮已退去,只餘下真實。
——法師們無法對這個世界做出任何影響和干涉。
歐也妮曾經質疑過,究竟有哪位存在會耗費這麼多的能量,去編造一場歷史完整、邏輯嚴密的龐大幻影?
但她很快就自己得出了答案,有照抄的藍本,自然比從頭虛構一個不存在的場景,要來得輕鬆。
蛇人社會是真實存在的,又或者,曾經真實存在。
但法師們並未真正抵達蛇人社會,只是進入了一個無法更改資料的。
所謂的互動調查,只是由某個程式演算出來的,僅在馬戲團的周邊區域裡,才能進行的虛假遊戲體驗。
強加給法師們的認知限制,就是為了防止他們肆無忌憚地施法。
因為真正的蛇人從來沒有見識過法術。程式難以模擬它們的反應,強行計算會導致剛剛那個播報中提到的區域資訊過載。
那麼,這個遊戲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妮妮,別想了,快走!】
【安姆】辨別出了空間動盪的先兆,【這裡就要重啟了!妳不能困在這裡!】
視野所及之處,歐也妮也能看到地平線上的黑暗潮湧,這個空間正在從遠到近有條不紊地崩解熄滅。
崩解的速度極快,那吞噬一切的黑潮幾乎轉眼就到了歐也妮眼前。
她已經來不及回到馬戲團索橋的那個定位。
歐也妮低頭看了眼自己還未癒合的手指。
就像在【安姆】夢境中得到的傷口會反饋到現實一樣,這場虛假互動也會影響到法師的軀殼。
她不能隨著黑潮一起消失。
在這場毀滅風暴席捲而來的瞬間,歐也妮開啟法術鑽入了“空隙”。
隨著模擬蛇人社會的崩潰,曾經針對傳送法術的屏障也消失了,但與其相連的“空隙”同樣極為不穩定地扭曲著。
歐也妮立即丟出法術擋下了一道試圖扭曲她身體的時空力量。
就如伯尼黛特所言,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