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衣衣袖,將鮮紅的緞帶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再放下衣袖,妥善地將這最後的護身符藏好。
希望不會用到它的機會。
歐也妮撥亂自己的頭髮,讓被狗啃過的那截鬢髮糊在自己的臉頰上。
然後開啟房門,去找老商人庫克算賬。
你xx到底在三樓庫房裡養了些什麼鬼玩意兒?
老商人庫克一大早就遭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他一開始是被隔壁臥房裡的鬧鈴聲吵醒,腹誹著為啥歐也妮還不趕緊關掉那該死的鬧鐘,用被子狠狠地矇住了腦袋。
上午非得教訓下這小姑娘不可。他心想著。
……回頭得從庫房裡再拿個新鬧鐘給她。
好不容易等隔牆的鬧鐘聲停了,老庫克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
他還在咂摸著昨晚那個難得的美夢的餘味呢,但沒過多久,一陣怒氣衝衝的腳步聲,踩著起居室裡的舊地板,嘎吱嘎吱地衝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口。
老庫克有點疑惑地從被窩中探出腦袋,還沒有開口說出“請進”,或是怒斥“歐也妮你在做什麼”,他臥室的房門,就被一頭小姑娘用暴力狠狠地踹開。
老庫克瞪大了眼睛。他的情緒,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受到驚嚇,但很快就在看清小姑娘後,轉化成了擔憂。
小姑娘頭髮蓬亂而狼狽,明顯有受損的痕跡。手臂上露出大片血跡斑駁的傷口。
她紅著眼睛,不對,她瞳孔本來就是紅色,委屈又憤怒地衝著自己大喊。
“你到底在三樓庫房裡養了些什麼鬼玩意兒?”
在理解字義的瞬間,還戴著睡帽的老庫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你去庫房了?
他緊張地抓住歐也妮的雙肩,問道,“你動了那個法陣?”
“哪個法陣?”歐也妮抓緊這個關鍵詞。
老庫克的臉在她眼前忽然變得模糊,她依稀能辨認出對方的嘴唇仍在翕動,卻聽不清聲音。
意識被重重地抓住,被拖拽著往深處墜下。
被拖入夢境的那瞬間,歐也妮聽見了■■的低語。
【這個法陣。】
她勉力掙扎著,讓精神最後一次浮出水面,她艱難地挪動嘴唇,向老庫克傳遞訊號。
矜貴的教會高層女孩人設,不會說出“救我”兩個字。她只說,“庫房。”
這樣的催促就足夠了。
老庫克上前一步,將忽然倒下的女孩的瘦弱身軀,用力挽起在懷裡。
這是豐饒教會高層裡出來的人,絕對不能讓她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
老庫克對自己說明著利害關係,但心中滿溢的情緒卻並非純然出自利益的考量。
昨天還和他拌嘴吵鬧、笑語盈盈的小女孩,因他的監管失察,如今毫無聲息地暈倒在他懷裡,令他恐懼、擔憂,並滿懷歉疚。
倔強女孩不認命:我還可以苟!你等著,我去搖人了!
祭祀之夜
歐也妮在夢境中看見了法陣。
她此刻身處三樓庫房內部,對,就是■■之前千方百計設法誘騙她進入的庫房內部。
察覺到歐也妮的外強中乾後,這一回,■■直接強行將她拖入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