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的血脈,早就和名譽一起徹底斷絕了。”與此同時,特賽正咳嗽著,對醉漢說道,“我和那些生得貪婪無能、死得荒唐可笑的老爺們,沒有任何血脈關係。”
聲帶被壓迫使得她的聲音嘶啞低沉,“但是,那也不是你們這群劊子手,能拿來隨意取笑踐踏的!”
醉漢根本不在意特賽說了什麼。他自顧自地說著,“既然你們是邪神餘孽,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纏在他手中的血霧忽然舒展開來,化形為一柄影影綽綽的長刀。
特賽的眼神閃了閃,但沒有流露出任何懼色。
歐也妮身體僵硬了下。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也沒想到胖子帕吉特召喚來的這個保鏢如此兇悍,不走任何審判流程,就敢當場殺人。
她猶豫地往前踏了一步。她身後那個老成流浪者,則越過她往前衝去。
就在此時,熊熊的黑色烈焰,從背後轟向了醉漢。
醉漢原本正向著特賽揮下的血色霧刃忽然轉向,將那團烈焰擊散。
與此同時,霧刃也被火焰燒融消散。
散落繚亂的火花撲到了醉漢的身上,纏著他的衣物繼續燃燒。
但新的血紅色霧氣,從他的面板緩緩滲透出來,隔絕了灼燒。
這血霧到底是什麼法術?
歐也妮可恥地心動了,能自由變換形態,攻防一體,還源源不斷,多麼靈活好用的法術啊。
可惜這個法術明顯是豐饒女神系的,大機率是高階法術。
歐也妮覺得自己不會冒著風險,再去一次豐饒女神的神見禮,賭自己能否獲取這項授權了。
【安姆】則在歐也妮心底哼哼了一聲,對其三心二意表達了不滿。
歐也妮不得不安慰祂。
——我只把那些法術當做工具。
工具不分性質好壞,只有趁手和不趁手之分。
【那我呢?】
【安姆】立刻追問,像極了向富婆索要承諾的小白臉。
煩人又鎖藍的工具。
富婆歐也妮,對小白臉【安姆】給出如是評價。
【安姆】再度背過氣去。
黑色火焰沒有輕易燃盡,反而越燃越旺,將醉漢連同他的血色霧氣包裹在一起。
醉漢不耐煩地唾了一口,轉身面向主帳篷的入口。
操縱著黑色火焰的施法者就在那裡。
那個體型龐大的生物,用層層疊疊的斗篷和床單,將自己的身軀裹得比歐也妮還要嚴實,正遲緩地在地上爬行。
依稀能辨認出的人形輪廓上,到處都是高高隆起的瘤狀物。
那些奇怪的突出物,大若頭顱,小如鴿卵,鼓鼓囊囊,起起伏伏。它們似乎有著自己的生命,在遮掩的布料下扭曲蠕動著,將布料的褶皺揉亂又撐起,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斗篷下唯一露出來的,就是一隻枯瘦蒼老的手,正不住顫抖地按在地面上。
有兩三根手指已經消失了半截,斷口處是黑森森的空洞,從洞中噴發出漆黑的火焰。剩下的手掌部分也正在黑火中逐漸溶解。
歐也妮已經快要認不出他了。
只有那僅剩的大半個手掌上的蒼老皺紋,和帳篷內那個挑起簾幕正在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