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知識,但絕不輕易動用,只會在諸如教宗更換、信仰危機、戰事轉折點等極其重要的場合才將其請出。”
“那不是一座,而是數座不同的神降法陣,沒人知道‘領路人’是用何種手段,從何處得來。”
“大家瞠目結舌,看著法陣中力量四溢,威壓逼人,那些神明竟然都回應了他的請求。血霧、光輝、器械、生命……眾人匍匐在地,無法直視,神明降世帶來的各種力量混流、概念顯現,在會場中引發了許多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異像。”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他出聲了,他發出了宣告——”
吟遊詩人突然停下了故事,無奈地看著已經坐回椅子上邊吃燒烤邊聽的歐也妮。
那不是賣關子的神情。
歐也妮懂了。她放下自己手中捧著的燜土豆,問道,“不能說?”
伊桑苦笑一聲,“總之,他妄圖成神,卻失敗了。”
“唔,我就不問他為何有這樣可笑的想法,又野心勃勃地打算在成神後做一番怎樣的事業了。”歐也妮看著伊桑的神色,放棄了追問那個人所宣告的神職,轉而進攻另一個方向。
“你老是領路人領路人的指代他,但他已經不是你們的‘領路人’了吧?”歐也妮單刀直入,“他的本名是什麼?”
伊桑重重地捂了把臉,然後說,“也不能說。”
“那個名字,到今天可能仍和他存在著某種聯絡。”他誠懇地向歐也妮解釋,“若貿然將那個名字說出口,可能會引來他的關注。”
“但你們本來就在找他吧?”歐也妮問道。
不等伊桑回答,小女孩又老成地點點頭,自言自語,“也對,主動設下埋伏和被人暗中窺伺,是兩回事。”
她亂出主意,“既然知道他會看著,就不能將他臭罵一頓,激他出來嗎?還是說……”
女孩恍然大悟,看向兩位姐弟,“不止你們在找他,他也在追獵你們?”
伊桑轉臉看向桑尼,桑尼板著臉不發一言。
伊桑再回頭,嘆口氣說,“小歐,你這樣敏銳,是會讓我們很難辦的。”
“別怕別怕,”歐也妮拍拍他的肩,安慰地說道,“你看,除了就在我眼前的你倆外,我擁有的關於你們的唯一線索,就是你們那個肯定有所防備、隨時能放棄的據點座標了。”
“我就算投敵,也威脅不到你們的。”
“所以,接下來就靠你了。”歐也妮報以信任的一笑,“請繼續認真地篩選過濾資訊,要保護好你們自己,也保護好我哦。”
“小妹妹你真是……”在歐也妮不滿的眼神中,伊桑立刻改口,“好的,好的,小歐你是還想繼續聽下去嗎?”
歐也妮咬著肉串點點頭,“對!復活是怎麼回事,你還沒說清楚呢。而且,你們是反目成仇了嗎?”
“挑我能聽的,說說看嘛。”她扯扯對方的袖子。
伊桑無力地隨著她晃動身體,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坐起身,盛了半盤烤菜,大吃一通,將剛剛將故事時錯過的一頓補了回來。然後灌了杯淡啤酒,抹了抹嘴,重新開腔,“他……”
“他背叛了我們。”
“他向眾神闡述理念,請求得到眾神的認可和援助,但神明回應以沉默。”
“一些神明甚至轉身離去。場中的法陣逐漸黯淡無光。”
“為了證明他的力量,他的正確,他……取出伊甸的遺物,然後獻祭了在場的族人。”
“我們曾追隨他,但我們從未想過,要為了進步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要成為他的墊腳石,成為他的營養。”
“在那一刻,偶像崩塌了。對我們的先輩來說,慘遭背叛的痛心感甚於一切。如果非得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