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知您。”史密斯先生神色慌張地左右看了看,“能跟我到僻靜處嗎?”
他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他也不是敢開玩笑的人。
不會是遇到什麼麻煩需要解決,病急亂投醫到這種地步了吧?
但想到珍妮和蘇珊,想到史密斯先生和大商人阿魯巴的生意來往,更遠點就是和隱秘界的教會活動的聯絡,歐也妮決定暫且聽聽他的麻煩。
僻靜處?歐也妮覺得老庫克那間生意冷清的鐘表鋪就很僻靜。
她平靜地將史密斯先生領到鐘錶鋪中,把糕點花束什麼的放到櫃檯上,轉過身來面向他,“說吧。”
史密斯先生常來紅松林街,但還是初次走進這間陰森的鋪面。他被那滴滴答答的鐘表合奏聲,震得心神恍惚、面色煞白。
他怕歐也妮不給他機會,強行挺過這波趕客的鐘聲,說道,“請給我紙筆。”
歐也妮摸了摸櫃檯後面,發現自己過去在這裡抄寫法陣的工具竟然還在。她拿了紙筆給對方。
史密斯先生深吸了口氣,定下心神,忍著眩暈,將那份擾得他近期心煩意亂的默寫了下來,遞給歐也妮。
很簡短,歐也妮一目十行就掃完了,但內容令她深想了很久。
她抬眼詢問,“原件已經銷燬了?”
史密斯先生連忙點頭,又說道,“我讀完後就化為血霧消失了。”
的內容看起來無害,但這種手段本就是一種威脅。
“來信者,莫非是將那個法陣私自出售給你的人?”
歐也妮想起了曾在史密斯先生書房中見到的,那個原本用於賜福子嗣的法陣。
當初她逼問時,史密斯先生不敢提起對方的名字,她以為這不過是腐朽教會中職權交易的常見一隅,沒過多在意,沒想到這出事情還沒完。
史密斯先生再次點頭。
“還有什麼是你能主動說出口的嗎?”
史密斯先生神色悲哀地搖了搖頭。
歐也妮將櫃檯後那張椅子拉出來,坐下後再看了一遍。來信者很謹慎,沒有前因後果,只提了一件事,就是告知了芳汀的近況,未婚孕婦如今健康安好,請史密斯夫婦安心待產,做好萬全準備。
一股莫名的焦急和憤怒湧上心頭,歐也妮看向光幕。芳汀那邊近來的祈禱頻率都很正常,似乎還無知無覺地在家鄉過著平靜的生活。
史密斯夫人已經遺忘了過去。史密斯先生更早就放棄和拒絕了。
在他們放下之後,還有人替他們惦念著此事,是誰?為何?
歐也妮的思緒飛快轉動著,決定以最大的陰謀論,從頭到尾來揣測整件事情,“那我來問,你能作答的就給我回答。”
“首先,你和你夫人,在祖先和血脈上有何值得一提的特異之處嗎?不是指權利和金錢,而是,”歐也妮抬起眼睛,“……更為隱秘的一些東西。”
史密斯先生瑟縮於這樣的視線,但還是努力回答,“據我所知沒有。”
“我們兩家的族譜都很清晰,我特意檢視過。”
很顯然,對方對此事過度的熱衷,讓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家庭被盯上了。
“芳汀呢?你曾經觀察到,她有什麼特異之處嗎?”
“若我知道的話,”史密斯先生苦笑著,“我就不敢招惹她了。但是……”他躊躇著不敢說話。
“人選是,”歐也妮彈了彈那張紙頁,“這邊定的?”
史密斯先生點點頭,又說,“是那人幫忙推薦的,因為……人選正合適。”
“我從未在她身上發現過任何異常。”
他害怕重新提起那份罪過,尤其是夫人參與的部分,但更害怕遺漏什麼重要資訊,誤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