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洞,別留下證據。”
“等打贏了,事後我會想辦法將鍋甩到死無對證的那傢伙身上的。”
她友善地叮囑對方,“哦對,你們要注意控制受災範圍哦。”
“事後記得在募捐中多出點錢,良心不會太痛的。”
“這賊船我還來得及下嗎?”稻草人的麻線拼湊出一張哭喪的臉。
下船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它很快就提出新的要求,“探查‘隙孔’、縱火、驅散人群,還有最重要的,”稻草人嚴肅地說,“我們必須提前布場設伏,這些都需要時間。”
“我知道。”歐也妮許諾,“我會設法將主教引出教會,給你們創造機會,等火災後再同他一起回來。”
那雙大紐釦眼靜靜地對著歐也妮,“我就不問你為何一定要介入這場戰鬥了,但是……”
“請務必安全地回來。”
歐也妮帶著笑意從上午的夢中醒來。
教會外廣場的長椅靠背太堅硬了,硌得她不舒服,她閉著眼伸了個懶腰,感覺到有什麼光滑柔軟的織物從她身上滑了下去。
歐也妮伸手一撈,睜開了眼睛,看見那是一件棕紅色的教袍。
歐也妮的手很鎮定。她微微側轉頭,看見範默寧主教正安坐在她身側的椅子上,低頭在翻動一本書籍。
教袍已被脫下,他穿著的是黑色的常服。
範默寧主教察覺到動靜,轉頭看向她,“你醒了?”
歐也妮默默地挽起那件教袍,在臂中疊好,遞了回去,才開口說話,“豐饒主教的教袍,不應覆在我這樣被驅逐的人身上。”
“這不過是一件被賦予了特殊意義的衣物。”範默寧主教笑著答道,“但若無法為人帶去溫暖,它的意義就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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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鬼胎
歐也妮沉默幾秒後,才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範默寧主教的笑容很和煦,他合上自己手中的書籍,“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是嗎?”
春天的氣息悄然在大地上瀰漫。陽光將枯枝的陰影打在廣場的座椅上。
空氣微微涼,帶著使人醒神的寒意,卻不再那麼凜然,柔和地吹拂著。
廣場上的法陣仍在持續運轉,使人心思沉靜,連說話的聲音都不由低了幾個分度。
“是啊,”歐也妮答道,“不知不覺融雪節就過去了,春天快要來了。”
“雖說氣溫迴轉了,”範默寧主教提醒道,“但在戶外睡覺還是很容易著涼的。”
歐也妮將疊好的教袍擱在椅子上,為自己辯解道,“我來這裡瞻仰一下教會。我家鄉的教會屋頂也是紅色的……雖說我如今不能進去,但仍能坐在這裡遠望。”
“我坐在這裡發呆,不由就睡著了。”
“安塞爾教士告訴過我你的情況,但說得不多。”範默寧主教說道,“我也曾在公文中,看見過你的名字。”
“我知道有些十惡不赦之徒,不被允許踏入聖潔之地。但對你……”主教誠懇地說,“教會的決議使我不解。”
“您是想問,我做錯了什麼?”女孩敏感地反問。
範默寧主教用一種柔和包容的目光,化解了她的尖銳。
女孩慢慢放下防備。她用帶著幾分茫然的語氣說道,“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的家鄉在哪裡?”範默寧主教問。
“是很偏僻的鄉野。”歐也妮笑了笑,“您一定沒有聽說過。”
主教肯定在揣測她那個格蘭傑姓氏的由來了,就讓他猜著吧。歐也妮將話題轉回當下,“小康郡外的田野很肥沃,在來此的路上,也令我想起了家鄉。”
“希望你在小康郡過得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