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失敗,後者所需的載體暫時無法從空間的間隙中被拿出。】
【直接用過激的法力流破壞掉祂的結構?不,這隻夢魘的表現不同尋常,祂或許是我登臨夢境的重要突破口,無論如何也要儘量保全祂。】
歐也妮忽然意識到,範默寧主教從始至終,包括在心聲中,都只將修普諾斯稱呼為“夢魘”。
這意味著,範默寧主教還沒有從伊甸的遺物和過去那些“視死如無所謂”的“夢魘”中,得到關於神明分靈的知識。
可是,歐也妮記得,伊桑曾在夢境中直接問自己,他們談論的那個神使是否就是時間與夢境之主的分靈。
桑尼姐弟倆又是從何處得到的這些知識?
雙胞胎姐弟倆無法像歐也妮那樣解讀出範默寧主教的心聲內容。
至少,他們可以依靠黑影文字快速閃現的位置分佈,模糊辨認出範默寧主教精神的大致輪廓。
伊桑早就撐不住,開始喝緩和精神的注靈劑,將補靈藥水連帶著注靈劑一起喝,灌藥水灌得已經快吐了。
他的眼睛都快失去了神采,娃娃臉上慣常掛著的笑容已經消失,嘴委屈地往下抿著。
他正在嘗試著逐漸縮小禁域法術的範圍來減少消耗。
好在範默寧主教仍專注於解決“夢魘”的糾纏,暫時沒有給他維持禁域法術帶來更大的負擔。
桑尼面色慎重地仰望天空,她已重新撿回了地上的武器。
“小歐。”她輕輕喚了一聲。歐也妮遲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桑尼在喊自己。
桑尼代替狀態不好的伊桑解釋情況,她的語聲更慢更沉穩,但越來越堅定清晰,“我們並不知道他能在這種狀態下維持多久不消散,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來奪取他人的身軀。”
“你要小心。”
“這是秘密,但——”桑尼再次笑了笑,毫不遲疑地對歐也妮說道,“這數百年來,我們有一些族人曾在從未直面過他的情況下,被他借走過身軀,當眾施施然地叛族離開。”
“我們的族人不過是他放養的羊群,意志和自由隨時可能遭人奪走。”
桑尼和伊桑不愧是雙胞胎姐弟,解說時思維同樣縝密清晰。
“我們懷疑,他在我們一族中種下了某種詛咒。這種詛咒或許依靠血緣來實現,或許他仍在暗中監視影響著我們,又或許,根源藏在那些他留來的我們不得不翻看的知識之中。”
“……這就是我們對外保守秘密,內部分散行動,時刻注意隱藏蹤跡的原因。”
“我不希望你承受我的族人所遭遇的那般風險,但你已涉入得太深,接觸他太多。”
桑尼叮囑道,“如果待會他有什麼動作,想要向你靠近,或是你覺得心志受到某種蠱惑,就立刻保護好自己,”她緊盯著那些文字閃現的動向,說,“你可以離開。”
“我們會撐在這裡,耗到他消失。”她為歐也妮設想好了所有的後續,“如果你離開了,又無法確認我們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最好想個辦法讓自己忘記整件事。”
“從頭到尾全部忘掉,不要記住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可我不想忘記你們。”歐也妮反過來安撫桑尼,“不用為我擔心。”
作為司掌別離的神明,連波歐斯的汙染遺穢都能剝離清除,歐也妮有著自己能接下範默寧主教的詛咒並貫徹自身意志的自信。
她唯一擔憂的就是,範默寧主教對她的同伴下手且行動夠迅速,給他們留下什麼無法彌補的烙印,讓她事後再分離也只能得到殘缺不全的精神和軀體。
這次可不會有豐饒女神降臨來救場。
……大概不會有。
這種警惕,讓歐也妮絲毫也沒有放鬆對範默寧主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