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過更多的觀察和考量才得出的結論?
歐也妮不由問道,“哪怕我對教會心懷不滿?”
“哪怕你對教會心懷不滿。”的回答沒有絲毫滯礙,“哪怕你是異教的兄弟姐妹,哪怕你對女神有過不敬之意。”
他看著安靜坐在病床上的法師女孩,“只要你心懷良善,只要你需要我的幫助,我就將給予你援手。”
“因為女神教導我們一視同仁。”
這不是豐饒女神教會的教義,至少,不是教會內流傳最廣最普遍的那份教義。
這是自己選擇去相信的教義。
歐也妮看著光幕上的句子,“正在穩步地前進”仍在幽幽地散發著螢火之光。
歐也妮對教會的典籍只算粗通,無法在此引經據典地和辯論。她大機率辯不贏一位職業的教士,也沒有如此做的必要。
她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歪了歪頭,“你知道嗎,我曾經問過範默寧主教類似的問題。”
“他如何回答?”反應平淡,表現得不怎麼好奇。
歐也妮稍微有些遺憾,“他沒有正面回答我。”
她問的是,你會平等地照料所有人的精神嗎?範默寧主教的回答則是,人類精神上的所有差異,都是人類的天性。
可是,空有這種認識是不夠的。教化管束,與放任自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他真的會去尊重和理解那種天性嗎?
“引路人”那個宏大的理想中,人類究竟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
事到如今,歐也妮已無從得知他的答案。
“歐也妮,我並非指責你,也不想改變你。”繼續回應歐也妮先前的問話。
“只是,你總在選擇性地展露自身,偽裝最真實的自己。除了對我,你總是隻讓他人看到他們最容易接受、最喜愛、最需要的那一面。”
歐也妮迅速反思了一下,“你是想說,我是在刻意迎合他人的喜好,偽裝合群,來謀取好感?”
歐也妮上輩子可是經歷過bti等各種心理測驗的狂轟亂炸,還有幾位心理諮詢師好友,對這種心態被戳穿的事情沒有半點抗拒和焦慮。
她也從來沒指望自己的性格上不出任何偏差毛病,畢竟明明是成年人的精神,這輩子卻要適應幼女的身份還得艱難地負債求生,更別提她接觸過邪神汙染、被【安姆】做過手術、成神時被心智模組重組並擴容過精神。
機會來的時候,她樂得趁機照照鏡子。
只不過,熱衷瞭解探索自己,不代表要否定自己就是了。
歐也妮從來就不會放棄自己的主見。
看著眼前的女孩,他看得出對方在問話時沒有任何的退縮或不悅,這不是倔強的固執已見,而是由強大支撐起來的坦然。
明明如此年幼,她的心性卻如同山嶽一樣沉穩自若。
女孩靜靜看著萬物時,目光中甚至隱隱透露出來某種神性。
“不,”他慢慢說道,“你比那更加高尚。”
“你習慣用他人想要看見的面貌出現,你習慣回應他人的需求。”
“可我從不認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