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非得幹這行嗎?”神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還是我給的法術有趣。”
“也……行吧,雖然我不在了,但我給你們把習題都整理好了,沒事多算算,多學學,夠你們玩一陣子的了。”
“玩得差不多也該死心了啊,別太頑固。”
信徒沉默以對。
“哦對了,留了禮物給你們,就在說過的樂園裡。”神明最後留給眾人的還是笑容,“實在不知道要走什麼路的話……就去找吧。”
唔,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會認真安排後事,似乎懂人心但其實又沒那麼懂的傢伙吧。
如果我後面不改設定的話,伊甸應該就是古神裡隕落得最早的,祂隕落後,祂的信徒組織一直以樂園追尋者這樣的形式存在著,比祂自己所想的要久得多。
遺書
歐也妮開啟信封,拿出幾頁薄紙,看見了伊桑歡快流暢的筆跡。
伊桑寫這封信時情緒很高,好在沒有酒醉後的那種胡亂連筆,不需要桑尼的謄寫也能辨認。
“恭喜你!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你開啟了不該動的寶藏。
放心,你還沒有遭到惡咒,至少目前沒有。
你大概是我們好奇心過剩的學生?還是我們願意分享所有寶物和秘密的知心好友?我覺得我們應該沒這個運氣遇上能交付所有信任的好友,所以,應該還是前者吧。
對吧?我們最優秀的學生——詹姆斯。”
這封信的墨水痕跡很古舊。信到這裡時,詹姆斯那個名字被後來其他顏色的墨水劃線給刪掉了。
藍墨水在旁邊的空白處標註了幾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祭壇上的花很漂亮,詹姆斯。很遺憾你到最後都沒能看見這封信。如果死後世界真的存在,期盼我們未來能在‘樂園’重逢。”
歐也妮捏著信紙,想起來了,伊桑在某次夢境授課時告訴過自己,曾有人試圖用自殺的方式來驗證亡者的世界是否存在,想知道法師能否在死後依靠精神意志再度與人世建立起聯絡。
人們為他設定了祭壇。
可伊桑當時沒有說,那個犧牲者是他的學生。
人不可能僅靠理想主義、不確定的理論和模糊的想法就走到放棄生命的地步。誰知道那位詹姆斯當時又遭遇了什麼其他外因呢?
那件事應該發生得很早。“領路人”的威脅在過去某段時期裡,應該是籠罩在樂園追尋者頭頂上的更加深刻又難以忍受的陰影。
雙胞胎姐弟就是從那樣混亂的時期裡,陪著幾近癲狂的樂園追尋者們一起走下來的。
歐也妮嘆了口氣,繼續往下看。
“希望你沒有采取危險的手段來開啟這扇門,如果你成功偷走了我的鑰匙,好吧,祝賀你,我曾許諾過的獎勵依舊作數,但是,轉身吧,看看你的身後,就是現在。
祝你好運!”
歐也妮會心一笑。
她多希望自己現在轉身時,能看見桑尼面無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後啊。可惜神明的視野告訴她,她的身後沒有任何法力波動。
歐也妮不敢親自回頭,怕看見那空蕩蕩的虛無。
“如果你是靠自己的智慧解決了這道謎題,我會非常驚喜,同時驚駭不已。你對導師們私生活(可能還有財產)的強烈執著欲和因此萌生的強大動力,實在是嚇到我了。
聽我一句勸,收手吧。
當你開啟法陣的那瞬間,我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錢就在信的後面,最方便拿取的位置。拿了它就跑,快。
如果你非得探究導師們的私生活,那麼,我會在信紙後面附上十條少有人知的精彩八卦,大概能滿足你那陰暗又可憐的窺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