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很好說話。
後來換成了一位瘸腿的青年,有些陰沉暴躁,但很懂行,不管是算數講價,還是做決定敲板,都很果斷。
帕吉特和他們都合作得很愉快。
帕吉特有時候也會想,新赫利亞那邊的產地,究竟是怎樣的景象。
印刷法陣是件隱蔽又危險的事情。
大商人想得到,要批次生產法陣,要有一個嚴密的管理組織,一個強大的能解決意外狀況的後盾,要招納大量守口如瓶的印刷工人,以及許許多多參與工作的法師。
那些眼高於頂的法師們,還得甘願和普通人合作。
不為人知的法師們的組織……
這種形式,或許是一個教派。
自從事業走上正軌後,神明似乎對帕吉特很放心,再未親身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麼多年過去了,帕吉特從來都不敢詢問,他的神明的尊諱。
除了她親口提過自己掌管著別離外,他對祂的神職,祂的事蹟,祂的教義一無所知。
可他隱約知道,那些答案一定就寫在新赫利亞的大地上。
大商人帕吉特捏著關於新訂單的報告,一時想了很多,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下屬越來越不安,等待著他深思熟慮後的回答。
許多年下來,大商人也早就有了自己的面具,是與多年前別無二致的,一張溫和中透著緊張的笑臉,
沒人會把大商人的這個表情當真,卻也不可避免地,會從中感受到來自大商人的誠摯和看重。
下屬不會知道,這位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的溫和青年,此刻笑容中的緊張是真實的。
帕吉特終於放下這份報告,作出了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一個決定,“這一趟,我親自去。”
一直以來,帕吉特都是有些運氣在身上的。
更年輕的時候,他去過黑森林邊冒險,還在絕望時召喚過邪神,都有驚無險地活了下來。
這回,帕吉特誠惶誠恐地試著祈禱了一次,就運氣很好地被隨機挑選許願電臺的神明聽到了。
祈禱結束時,他得到了啟示。
是前往新赫利亞內一處公共“隙孔”的法陣。
在出發前,帕吉特去了趟酒吧,還是多年前神明曾帶他去過的那間。
這間舊酒吧被重新裝潢過了,主人和樂師早換過了好幾任,但滿牆的樂器都完好地保留著,暗暗地在酒吧中見證歲月。
酒吧如今生意很好。帕吉特也常來。
哪怕龍墨石的生意早就還給獵人們獨家去做了,帕吉特還時不時會過來,和這群擅長空間法術的隱秘法師組織談談生意。
就算沒事,他也會想來坐坐。
今晚請來的樂師是位旅途中暫留此地的吟遊詩人,風格很隨性,大受客人歡迎。
酒吧和舞池裡都很熱鬧。
大商人安靜地喝了幾杯酒,為接下來的之旅壯膽。
好不容易等到樂師從歡呼中停下來,他請對方為自己演奏了一支小仙子舞曲。
在輕快的樂聲中,面目溫和的青年悄悄放下自己的酒杯,轉身走入不起眼的側門小室,就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