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席位。
那邊的兩位參會者已經到了,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金瞳的公主瞧。
帕吉特不記得自己過去那場大病的緣由了。
等聽到中年教宗恢復了呼吸的聲音,他才裝作沒有察覺對方的失態,詢問道,“這是哪位教會的使者?”
這個問題倒是出奇的難回答。
中年教宗好一會兒才說,“……她不信仰正神。”
帕吉特抽了口氣。
泛信者就是泛信者,到了這種高層場合,這個詞反而沒什麼可避忌的。
中年教宗卻特地用了一個更復雜、更模稜兩可的表達。
發自內心的真實信仰,是很難藏住的。
這位令人矚目的美貌領袖在新赫利亞待了這麼多年。哪怕是再蠢笨的傳教者,也看出來了,她絕非一位搖擺空虛的泛信者。
信仰的不是正神……
帕吉特心中一動,口中語氣卻是略帶天真的困惑,“那她也能參會?”
更天真些的人會直接問,在場坐著這麼多教派高層,都沒打算聯手將邪道先趕出去?
可商人知道這種問題不適合在當前的場合說出口。
中年教宗這次倒是迅速給出了答案,“特賽是去年剛受封的領主。”
“她不是這裡的領主,但是,她的領地與這裡存在一點、爭議。”
帕吉特懂了。特賽不是召開這場緊急議事的領主,卻也在這次的罪孽餘波中被波及到利益,有足夠的理由和資格來參加這場會議。
裡的人們漸漸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剋制地將目光從女領主的身上挪開。
特賽對他人的目光置若罔聞,款款地步入廳中落座。
沒有使用常規的方桌。
讓這麼多教派同桌,確實有些不尊重。
帕吉特和中年教宗就坐在後排的獨立座椅中。
像特賽這樣尊貴的來客,和幾個大教會的使者,席位被安排在正中,是設有几案的。
每個教會都派兩位使者,是以一案兩座。
特賽卻沒有帶隨從。
一位年青的獵人此時才走進,看見特賽和她身側的空位,直接走過去,同案坐下。
特賽笑了笑,明顯與其相識。
或許他們本就是同來的客人。
若使者有身份主次,這種座談的席間,隨從的那位會特意將座位拖後半個身位以示謙卑。
年青獵人則無動於衷,他不是跟隨領主的侍奉者。
他對女領主的態度既不尊敬,也不親密,卻坦然隨意地與其同座,還得到了對方的笑納。
這種奇特的身份,引得眾人紛紛猜疑和關注。
新赫利亞人明顯對這位獵人感到陌生。
帕吉特這回沒有向中年教宗詢問對方的身份。
他認得那位年青獵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半個熟人。黑森林那邊的生意,如今都是這位年青獵人代替了老獵人在出面。
多年以前,帕吉特還有緣吃過對方親手做的晚飯——與他的神明一道。
帕吉特在意的只是,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離黑森林如此遙遠的新赫利亞。
帕吉特不問,座中有新赫利亞人在問。
“哦,”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