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河水面太低了”,“備好的水管道無法使用”之類的話語。
人們已經放棄了撲滅教堂上的火。
有經驗的居民們已經在組織清理防火帶,防止火勢往外蔓延。
人們提桶拎來的水不會浪費在這樣的火勢上,是用來給救援者淋溼衣服救命的,也要備著應對那些被夜風吹往外界的小火苗。
“我們去幫忙吧。”歐也妮問,“我能做什麼?”
範默寧主教看著火場,沒有說話。
有幾個救援者渾身溼淋淋的,從還未著火的側門衝了出來。
“怎麼樣,裡面還有人嗎?”立刻有人朝著他們大喊。
屋頂上的兩人也立即將視線投了過去。
那幾個剛出來的救援者搖搖頭,“裡面好像都空了。你們在外頭點過人數嗎?教士們都出來了嗎?”
逃出來的教士們部分在組織救援,部分聚集在廣場側面的空地上,對著火場喃喃祈禱。有些教士似乎是受驚過度,或吸入了煙氣,暈倒在地,同伴正在照顧他們。
歐也妮疑心那群躺著的傢伙是被桑尼姐弟打暈了傳送出來的。
“差不多齊了!有些沒見人的,據說是外出了。”
在現場交流情況,吆喝的嗓門都得大。那些話語歐也妮聽得很清晰,她暗自鬆了口氣。
組織者又喊,“範默寧主教也在外面,有人去通知他了。”
“那我們就不用再進去了?”救援隊最後的小個頭髮問,聲音很稚嫩,聽上去還像是個孩子。
有大個子扇了他一下,“誰說的?還得去!這教會里麵人是都出來了,還有聖物呢!有書籍呢!有法器!”
昨天那場傳得沸沸揚揚的法器顯靈事蹟,顯然加深了他們對教會供奉之物的信仰和膜拜。
“走,趁著圖書館那邊還沒燒起來,我們淋兩桶水,再進去幾趟!”
若還想要搶救教會中那些物品,可就沒完沒了了。
歐也妮剛皺起眉,就看見範默寧主教抬手施法。教會主教堂外的一根迴廊立柱,在烈火中燒得嘎吱作響,突然毫無預兆地倒下,砸在那群救援者身前。
那群人急忙相互拉扯著後退,互相拍打濺過來的火星。
好在他們渾身溼透,未受到什麼實際傷害。
“進不去了,”小個頭嚷著,“這可咋辦啊?”
那根燃燒的柱子,恰好擋住了他們先前出去的側門。救援者們吵吵嚷嚷地,抬頭看著教會的其他門窗。
歐也妮正關切地看著火場中的形勢,突然聽見範默寧主教問,“你下定決心了嗎?”
女孩明顯愣了愣,“現在?”
白髮的女孩轉頭看向主教,不遠處的火焰將她的長髮映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暖的橘粉色。她驚訝的瞳孔中,是火光跳動的顏色。
範默寧主教面色沉靜地站著,在等她的回答。
“為何要在這會兒提起?”
女孩有些疑惑,“現在更要緊的,不該是眼下的嗎……啊!”
裝作恍然大悟的歐也妮,明知故問,“教會的所在,對您的計劃來說,很關鍵嗎?是你需要我協助舉辦儀式的重要地點?你想趁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