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無從得知她當時面臨的複雜處境。”
“但我隱約能猜到,她在將我送到教會撫育機構前,大概已經取得了想要的經營執照,分到了足夠的家產,離開了不想回頭的地方。”
“我很高興她達成了目的,過上了想要的生活。”
歐也妮觀察安塞爾的神情,“你不在意?”
“並非所有的繁衍都出自愛和道德,但那依舊是繁衍。教會支援這種行為,併為他們提供途徑。”
安塞爾回答,“我因此而生,對此沒有怨言。”
“……樞機可曾對你另眼相待?”被選入隱秘學院的原因只是安塞爾的猜測,歐也妮想知道他的經歷中是否還有其他特殊之處。
但安塞爾搖了搖頭,“我無法斷言我是否得到過他的幫助。他從未明言這一點。”
“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對我特殊。”
“因各種原因來到教會機構中的‘小亞當斯’有好幾個。以他數十年來在各地主持過的儀式數量來計,這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沒有特意見我們,也沒有與任何一位後裔相認。”
“有些人主動渴求著父親。有些人的母親沒有簽署那麼嚴格的協議。但無論誰帶著怎樣的理由找他,他都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安塞爾坦然地說,“就算是在作為他信使的期間,我與他也沒有任何公務以外的交集。”
“我們走在不同的道路上,相互間僅有血緣相連,除此之外沒有關係,也沒有親情。”
談話間,眼前的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安塞爾一路帶著歐也妮來到他的房間,開門後側身請歐也妮入內就座。
短暫的分心沒有打斷他們的話題。
歐也妮靠在椅背上,握著安塞爾剛遞過來的茶水,好奇地繼續問道,“亞當斯樞機是已有合法的繼承人嗎?”
“不。”安塞爾答道,“他不曾娶妻生子。”
樂於撒播種子的單身主義者?歐也妮意外於這新奇的人設。
安塞爾知道歐也妮會錯了意,他平靜地說出常人不敢犯忌的話語,“亞當斯樞機有口吃的毛病。”
“他不肯與任何人親近。”
歐也妮不由擰了眉,她看向話語流利的安塞爾。
大多數口吃都源於心理障礙。
但萬事都有例外,遺傳性疾病的可能微存。
“豐饒教會的賜福規則,仍有許多不完善之處,或許有悖繁榮昌盛的初衷。”她冷冷地說道。
坐在她對面的安塞爾點頭答道,“我亦覺得如此。規則是有機會調整的,我會記下您的建議。”
相視片刻後,兩人不覺都笑了起來。
安塞爾又說,“我因教會的恩惠而長大,只將豐饒女神當做我的母親,從不曾將樞機視為我的父親。”
“所以,您無需將我的這個身份放在心上。”
歐也妮莫名看了安塞爾許久。
安塞爾的神色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於是她繼續問,“你調查過格蘭傑家族吧?”
屋內只有兩人,談話不用任何顧慮。
安塞爾的目光落在歐也妮的雪發上,“是。”
歐也妮問,“調查到了什麼?”
“格蘭傑家族名存實亡,旁支紛紛散落,您是最後的家主。”
歐也妮笑了,“沒有家人的家主嗎?這個稱號大概只能被你拿去膈應道林·格蘭傑。”
在安塞爾開口解釋前,她又說道,“我對格蘭傑家族的所知,或許還不如你多。”
歐也妮曾在格蘭傑莊園住過一個多月,或者說,她在格蘭傑莊園的某個房間中被幽禁過一個多月。
正在謀劃著獻祭的父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