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沉重的疑慮,來到了那處狼群襲擊留下的痕跡邊。
狡猾的狼群,在進攻時,不會只硬懟一個方向。
事實上,歐也妮在路上,就看見了好幾處篷車上的爪痕,或是殘留在荒土上的毛髮和血跡。
但這處傾覆的車輛,確實有著最顯眼也損毀得最嚴重的痕跡。
昨晚在此的攻防應該很激烈,流浪者們用上了武器和火油。車身上殘留著黑色的灼燒痕跡。地上散落著破裂的玻璃瓶和木片。
野獸的血汙殘留在斷裂的車轅上。還有冷兵器劈砍過的痕跡。
有些不對。
不只是冷兵器和火油。
歐也妮從中努力辨認出,超出了凡民所能的痕跡。
篷車尾部,那些用於裝飾的金屬片,曾因高溫發燙而扭曲。融化的油漆淅淅瀝瀝。野獸被灼燒後的油脂與焦黑的毛塗在了這裡。
無不證明這裡曾遭受過高溫灼燒。
但是金屬與油漆之下,木製的車身完好無損。
歐也妮伸手去觸控,這裡所有物事的溫度早就冷卻下來了。她的手指從車身的表面抹掉了一層黑灰。
大概是野獸焦屍碳化後留下的痕跡。
歐也妮皺著眉頭,用水壺的水去沖洗手指。
她大概能猜想出來當時的場景。
那是一把有著清晰的攻擊意圖,只灼燒狼群,僅針對生命體發揮作用的法術火焰。
是施法者。
歐也妮再次整合眼下的線索。
流浪者們想要醫師,說明有人生病或受傷。
不靠譜不成熟的醫師也願意接納,不太可能是想讓其來治病。傷者太多導致人手不足嗎?
即便有著施法者,流浪者們也付出了部分人受傷的代價,才趕跑了來襲的狼群。
在戰況最激烈的地點,火油與冷兵器並不奏效後,才留下了施法者出手的痕跡。
施法者的等級並不高。
或者是因為受限於隱秘法則,不敢過於明目張膽的施展?
施法者的存在,與這些流浪者們心懷的宏願,有怎樣的關聯?
施法者是流浪者群眾的領導者,還是誘騙流浪者的外來者,或者也只是被裹挾著,隱藏起身份的某個普通流浪者?
得想辦法找出真相。
歐也妮細細察看昨晚的戰場,在心中評估著這群流浪者的戰鬥力和危害等級。
天已經黑了,篝火將歐也妮的影子投射在荒地上。
歐也妮慢慢走到空曠處,讓自己的身影映在某個帳篷上。
她似是好奇地歪頭打量著自己的影子,拉起衣襬活潑地跳動兩步,然後伸出手,做了會手影遊戲。
遠方的火焰將她的手影放大得很清晰。
歐也妮邊玩邊繞著帳篷走,估算著傑羅姆所在的土丘的視線方位。
比了幾個常見的鳥獸手影后,她才在手影中摻雜了幾個獵人們通用的手勢。
警戒。隱蔽。遠離。
擔心傑羅姆錯過訊號,或是不聽勸,歐也妮站在這裡,重複強調了好幾遍。
那群流浪者並沒有讓歐也妮等待太久。
歐也妮的身後,傳來一個動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手影遊戲。
“你就是,來自附近村落的醫師嗎?”
那把嗓音,好聽得有些過了頭。
是那種哪怕不帶任何感情,也能蠱惑人心的地步。
歐也妮心中的警戒等級不斷升高,她保持著平穩的呼吸,緩緩回過了頭。>/>
新副本載入中。新人物載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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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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