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遺憾的是,我們對他的昏迷束手無策。”
“你可以帶走他,盡你所能地去救醒他。我們絕不阻擾,還會等在這裡。”她語聲堅定有力。
“等他醒來後,我們可以與你當面對質。”
毫無疑問,特賽不願意與醉漢起正面衝突。
流浪者們現在的實力,連面對狼群都恐懼,更何況面對一個摸不清底細的施法者?
她仍舊想拖延時間。
歐也妮能猜到特賽的想法。
等醉漢帶著胖子帕吉特一離開,特賽就會與其他流浪者們立刻實施他們籌謀許久的計劃。
如果波歐斯真的他們被喚醒,那麼,他們就再也不用擔心這些麻煩了。
如果他們的計劃最終失敗……那麼,他們也不用再擔心這些麻煩了。
但事情發展並未如特賽所願。
她動人的面容與嚴謹的說辭,沒能發揮任何作用。
醉漢的反駁極為簡單粗暴。
“你以為我會信嗎?你們這群來自赫利亞的賤民?”
歐也妮:我不做踢門黨,自有人替我做踢門黨。
計劃通。
邪魔黑焰
似乎猶嫌不夠般,醉漢還扇著鼻子,又補充幾句。
“我和你們這堆渣滓,可算是打過太多交道了。
“你們從頭髮絲到後腳跟都是醃髒的。嘖嘖,就連血液裡,都流淌著詛咒和汙穢。”
和醉漢的話語比起來,胖子帕吉特先前站在營寨外大罵的那些話語,都算不上侮辱了。
不需要任何的發令訊號,流浪者們的箭支已經飛向了醉漢。
醉漢抓落一支箭,站在這零星的箭雨中哈哈大笑。
流浪者們抽出短刀,掄起拳頭,一擁而上。
一場亂戰就此打響。
歐也妮裝作懼怕地閃躲,趁亂往外挪動。
她時刻關注著場上的情況,但這戰局的勝負,似乎分得有點太快。
歐也妮毫不懷疑醉漢是一個高階施法者。
但他甚至沒有動用法術,僅用拳與腿,就輕易應付了眼下的局面。
像是每個在酒館裡酩酊大醉的鬧事漢一樣,他宣洩著暴力,間雜著嘲諷和得意洋洋的大笑。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拳頭剛猛有力,幾乎每一拳揍下去,都能聽見讓人牙酸的骨裂聲音。
他狂野大笑著,“來,下一個!”
然後毫不留情地掄起每個被揍翻的流浪者,站在包圍圈正中心,將他們一個個用力丟出來。
那些像沙包一樣被投擲出來的流浪者,身軀被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了層層塵土。
他們甚至沒有因這沉重的二次傷害,發出哀鳴。
歐也妮不用檢查也知道,他們大多已直接痛到失去了意識。
她可一點都不想挨這樣的拳頭。
“怎麼?沒人了嗎?來啊!”
醉漢睥睨著四周逐漸退散開的人群,繼續邀戰。
第一批流浪者被打退後,第二批流浪者就變得更謹慎,但他們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刃。
人群的移動不再那麼凌亂。
歐也妮不得不隨之調整節拍,謹慎地停下了往營地外側挪動的腳步。
黑夜中忽然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