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區分歸區分,邪神/的/名分是半點都不能沾的,不然被附身的歐也妮·格蘭傑照樣要陪葬。
“我不怪你有這樣無稽的聯想。”女獵人語氣平和地回應汙衊,“畢竟,你可是膽小鬼唐蒙德呀。”
就算是懶得廢話,已揮下鋸刃打算先發制人的唐蒙德,都無法對這樣的垃圾話充耳不聞,“——你說什麼!?”
女獵人的幻象抬頭,波瀾不驚地望著幾乎懸在自己鼻樑上的血色鋸刃。
幻象之下,是比女獵人矮出一截的歐也妮,面色煞白,內心深處正抱著【安姆】的精神一起瑟瑟發抖。
【啊啊啊啊這傢伙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只差三十公分你就被劈成兩半了啊——!】
我想到了會冒風險但確實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歐也妮的額頭上也冒著汗。
她剋制住自己後退閃躲的衝動。
對方的戰鬥經驗太豐富了,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哪怕只是行動時氣流變化的差異,都可能會讓對方敏銳地察覺幻象與本體的虛實。
好在對方動手實在太迅捷,甚至超過了傑羅姆或特賽的反應。
否則他們若是試圖拉扯女獵人來救援躲避,就會立刻戳破幻象。如今的景象看上去太驚險,反而將那兩人也鎮住了,投鼠忌器下不敢亂動。
這才是戰爭英雄唐蒙德的全力嗎?
有幸面對這樣威脅的歐也妮迅速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安姆】的法術,讓她只要觸碰,就能讓對方再度陷入沉睡。
可是,伸手就能碰到嗎?
對方的閃避太快了,也不會再犯長時間觀看幻術的錯誤,哪怕在這樣的距離下,歐也妮也沒有成功的信心。
既然垃圾話能奏效,那就繼續好了。
這反而是歐也妮擅長的領域。
女獵人面不改色地反問,“難道你不是嗎?”
“無論我們用怎樣的身份降臨,用怎樣的態度面對你,最後,無非都是這樣的結果。”
她望著猙獰旋轉的血色霧刃,“戰鬥,戰鬥,和戰鬥。”
這才是以偏概全的誹謗。
歐也妮對唐蒙德並沒有真正的瞭解,她只是管中窺豹,帶著偏見在評論唐蒙德目前呈現出來的行動模式。
但唐蒙德似乎認可這個結論,他嗤笑著,“難道不該?”
“你們不配?”
“膽、小、鬼。”女獵人笑靨如花,輕輕地吐字。
在血色的鋸刃落下之前,她重複著上次遭遇時唐蒙德的自我標榜,“你說你從不對邪魔妥協?不,你只是在找任意的藉口來樹立仇敵,開啟戰端。”
“用戰鬥來回避複雜的思考,用暴力來宣洩自己的無能。”她冷冷地說道,“你是否從來都不肯承認,存在著這之外的可能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歐也妮來說,這些話語不過是她亂扣的帽子,是激將法的運用。
但唐蒙德的眼神讓她知道,她的直覺讓她切對了口子,她應該繼續。
“你信仰豐饒女神?真的嗎?”她質問著。
“你真的還相信祂所宣教的寬仁和慈愛嗎?你真的相信萬物生長,相信人世繁茂,相信千秋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