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與家庭教師無關。”
“與我無關,也與……芳汀,無關,不是嗎?”
當史密斯夫人剛提起過的這個名字,從埃絲美拉達口中被吐出來時,史密斯先生眯起眼,開始重新打量這個年輕的,曾以商人身份自稱、卻半點也不像商人的,女孩。
“你是在威脅我嗎?”
史密斯夫人身軀的顫抖也中止了,她在丈夫懷中轉過頭,困惑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埃絲美拉達站在那裡,神色仍與史密斯夫人上次打量她時一般,沒有半分變化,令史密斯夫人感到害怕。
她平靜地說道,“曾經有這麼一位女孩,懷著傷痛離開了,‘你的家庭’。你們猜,她後來去了何方?”
這對夫妻的情深,是對其他女孩的災難。
春節聚會,小朋友扯著桌上的大人衣袖:還打什麼牌?去開電視啦!
大人:(贏不走你全部的壓歲錢就算我輸)
夫妻(下)
“你究竟是誰?”史密斯先生的反應很快,“你認識芳汀?”
“芳汀?”史密斯夫人也立即追問,“她和她的孩子現在在哪……唔!”她被史密斯先生捂住了嘴。
埃絲美拉達沉默著,她冰冷輕蔑的神情就是對兩人的回答。
她毫不躲避來自兩人的審視,直直地看回去。這種表現與先前判若兩人。史密斯先生終於意識到,打一開始埃絲美拉達出現在自己家門口時,就來者不善。
“你認識芳汀,”他陳述道,又問,“你為她打抱不平?”
“現在不是我向你作自我介紹的時候,先生。”埃絲美拉達語氣平緩地說道,她的凝視卻給人以沉重的壓力,“而是,我在等待你的申辯。”
史密斯先生看著她那在黑暗中幽幽映著一線光的綠眼睛,想起來上一任家庭教師,那個好騙的姑娘。
芳汀在得知真相後,走得很乾脆,既沒有哭著找他對質爭吵,也沒有找家中交好的僕人商量,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她的性情是那麼溫馴,就算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給史密斯先生添半點麻煩。
史密斯先生垂下眼,將半虛脫的夫人攬到寫字檯後,讓她在椅子中坐下休息,隨後站在寫字檯邊彎腰,又簽了張大額支票。
“我確實,為過去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史密斯先生說道。
埃絲美拉達沒有被這句語氣誠懇的道歉打動,依舊冷冷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你和芳汀有什麼關係,”他拿著那張支票走過來,“但我真心希望,這些能彌補你們的損失,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若芳汀還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讓她給我寫信,我可以安排下人去照顧她的生活,錢財也不是問題。”
“但是,我的夫人不能再受到任何驚嚇了。”他說道,“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我夫人的生活。”
史密斯先生停在了離埃絲美拉達幾步的位置。
如果埃絲美拉達要拿到那張支票,就勢必得主動上前,展現出同意的態度。
——商人的伎倆。
歐也妮看著他精明又疲憊的面容,想起來初次見到芳汀的情形。
芳汀那時神色恍惚地站在河邊,望著那盪漾的清波,若無人阻止,大概下一刻就會投身其中。
她會為了這張支票,為了史密斯先生承諾的照顧而回心轉意嗎?
或許會。
因為當時芳汀已經徹底對愛情心死了,她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但遺憾的是,她沒有得到史密斯先生的坦白。
沒有人向她道歉。沒有人告知她真相。沒有人寬恕她的“罪過”。
沒有人像史密斯先生保護夫人一樣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