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緊張僵硬得要拿鐵鏟來才能撬動。
伊桑向她使眼色,不管怎樣,先將小女孩哄好了再說。
“我可以給她講講,那個人的故事傳說嗎?”
“那個事件在很多教會內部也有記載,不算我們自己獨有的秘密吧?”
“不要講那個事件的後續,不要提及我們如今的狀況,”桑尼冷硬地點頭,“可以。”
於是伊桑坐回椅子上,在歐也妮嚴肅的審視下,翹起了二郎腿,拉動手風琴為故事伴奏。
“我們這會兒在餐館中間罩了靜音法陣。”歐也妮語重心長地提醒道,“聊天吃飯也就算了,可能是我們嗓子細、動靜小。但是拉一把沒聲音的手風琴,會不會顯得太自我陶醉了?”
伊桑只好放棄了渲染氣氛的伴奏,老老實實、平鋪直述地說道,“那個妄圖成神又失敗了的傢伙,在遙遠的過去,曾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家門不幸啊!
雖然大多數人應該都知道,但還是科普一下,小熊貓(長得像小浣熊那樣)是很兇猛(ng)的!受到驚嚇時,會立起後肢讓自己顯得體積更大,好將對方嚇唬走!
先驅
不知為何,歐也妮對伊桑這句話,沒有感到半分驚訝。
伊桑也很清楚自家的老底,他辯解道,“我們的神明已經離去太久了。”
“雖然我們一直在追尋樂園,但我們在這條道路上走得太遠了。我們中的一些人,或許,”他訕訕地說道,“可能,稍微,是失去了一點,像其他教會那般的對神明的敬畏之心。”
“帶走樂園鑰匙的那個傢伙,其實嚴格來說不能算偷,”伊桑糾正前言,“因為在遙遠過去,正是我們的先輩,選定了他作為樂園鑰匙的看守者。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
歐也妮默默給那位未曾謀面的陰謀家戴上了新的稱號。
苟活數百年的人類老不死。
“過去我們曾經很尊敬他,稱他為‘領路人’。”伊桑嘆了口氣。
“在那個年代,我們的先輩在對‘空隙’的探索中有了重大的新進展——出乎意料的新發現不斷湧現,對固有的觀念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可是,那些新發現,不僅沒有鼓舞人心,反而令當時的大家心靈蒙上陰翳,猶如行走在迷霧中,不知何去何從。”
“那些從伊甸的教誨中解讀出來的知識,越來越難以適用於‘空隙’中的旅行。我們究竟是在自以為是,還是打從開始就誤讀了神明的意圖?這樣的疑問,不斷叩擊著當時那輩人的心情。”
“就在這時,領路人出現了,他第一個站出來,條理分明地駁斥了當時已搖搖欲墜的‘空隙皮球論’,徹底埋葬了過時的舊理論。”
“他率先提出,我們的物質世界其實位於‘宏大世界’的內側,‘空隙’才是‘宏大世界’的真正主角。而在‘空隙’中走得最遠的我族,將成為率領人類走向新世界的救世主。”
“理論革新的時代到來了。思潮鵲起,而他是其中當之無愧的。無論是否對他的學說抱有異議,當時我族的所有成員,都對他心懷敬意。”
“用如今的目光看,他那套理論也有著時代的侷限性,存在許多疑點,但在當時是振聾發聵的聲音。那時的人們堅信著,理論的新突破會帶來進步,那些疑問很快就會被逐個攻破解決。迷霧會被撥散,將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將是無比清澈廣闊的天地。”
“他們肩負著某種宏大的使命感,深信將在‘領路人’的指引下找到‘樂園’,隨後從‘樂園’再度出發,引領所有的人類一同去往宏偉極樂的新世界。”
吟遊詩人的講述,讓歐也妮幾乎能看到那樣的場景浮現在眼前。
先知的身邊簇擁著滿懷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