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計劃的所有揣測和想象,都沒有實證。但那位神使,我暫時無法向你引見。”
這聽上去像是小女孩的幻想遊戲,但稻草人聽得很認真。
“我還沒找到機會確認他脖子上的傷口,但是……”她說道,“他很強。”
“我覺得你們打不過他。”
“哈哈。”稻草人乾笑兩聲,“有多強?”
“正神教會通用的那款檢測法術,只將你和你姐姐評級為沒有特殊許可權的三級法師對吧?”
歐也妮突然說道。
“你覺得呢?”稻草人饒有興致地等待她的下文。
“雖然我不明白以你們的年紀,為何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歐也妮攤牌說道,“若你們在正神教會中,多少也能成為握有一定實權的主教。畢竟,能成為中階法師的,都不是什麼大路貨,對嗎?”
稻草人正要開口自謙,聽見倉鼠女孩準確地報數,“高階法術對法力消耗的需求波動太大,很難再清晰地作為評價標準了。我只按照最標準的一級無形之刃來計算,你最多能連續釋放六百四十二次無形之刃,而你姐姐,能釋放六百九十三次,對嗎?”
中階法師的反問句,可能是冷讀法。
就算她說準了五級法師的等級,那或許也不過是運氣好蒙對了。
但資料如此精準的評估方式,令人無可辯駁,印象深刻。
“哎呀!”稻草人笑了起來,“小歐你是對我們偷偷用了什麼法術?我記得匠神協會那邊,似乎是有專門測量法力規模等級的儀器吧?但匠神可不是女神呀。”
玩笑只開到這裡。稻草人知道歐也妮提出這個話題是想要說明什麼,“那麼,你見過那位主教了。你的測量結果是什麼?”
“哦,首先說明一點。”既然要合作的話,歐也妮選擇開誠佈公,“我這會兒只是三級法師。但那隻烏鴉身上寄宿著我的力量——它有像你們一樣好好藏起來嗎?”
“隱藏?你是說我現在的法力波動嗎?”稻草人解釋道,“在進城前,我在衣服的內襯裡畫了某種法陣,能將法力的外溢送去‘空隙’中。”
“但那隻烏鴉死活也不讓我碰它的身體,不肯讓我們對它施加來歷不明法術。”
稻草人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的手背,被啄爛的破洞中露出幾根稻草。
“明明羽毛那麼飄逸好看,卻那麼兇。”
這語氣相當遺憾,令歐也妮在心底給稻草人蓋上了“罪有應得”的戳章。
“它怕自己的力量惹眼,不敢跟進城來。”稻草人交待同伴的去向,“我們連夜在城外開鑿了一個‘隙孔’,讓它暫時藏身在裡面。”
“桑尼正在城內考察,等我們在城內找個好位置,可以從‘空隙’將它運到城內的‘隙孔’附近,讓你去‘隙孔’裡見它。”
“你們辛苦了。”歐也妮向姐弟倆致謝,“我會在需要的時候收回它身上的力量。”
她說回正題,“它身上的每根羽毛都相當於一個一級法術。如果它沒有在路途上消耗太多的話,它或許還有五千七百多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