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的一個紙團踢回去,花貓躥過來想抓紙團,被她彎腰團團抱住。
花花的體重壓得女孩身形一沉,她蹲下身,將花花按到地上,去撓它的下巴。花花很快就愜意地眯著眼睛咕嚕咕嚕起來。
埃絲美拉達將手伸到花花那身蓬鬆厚軟的毛中,用力揉了兩把。花花不滿地搖搖腦袋,但女孩再撓撓它的尾巴根,花花又臥倒了下來。
“明明我這樣做他就會咬我。”帕吉特頓時將什麼都拋到了腦後。
埃絲美拉達看他一眼,坐到地毯上,大方地讓出半個位置。帕吉特也坐過去,由於花花此刻表現特別溫馴,他試圖去捏對方一直不肯讓他碰的肥肚子。
但他的手剛伸上去,花花抬腿就是一爪子,被埃絲美拉達及時握住。
埃絲美拉達順著貓腿捋了幾把,將手指探過去揉花花的肉墊。
按一下肉墊,爪子就唰得擠出來,再一鬆,爪子就縮回去。女孩玩得不亦樂乎。
帕吉特看得眼饞極了。埃絲美拉達抬頭對他扮了個鬼臉,“連你養的貓都欺負你。”
帕吉特沒吭聲,他覺得戴著黑貓帽子的黑髮女孩也很像貓。
而且埃絲美拉達剛剛也欺負他。
帕吉特覺得今晚他的心臟和大腦經受了太多考驗。
這比他初次參加神見禮時,緊張得差點昏厥的那次還要激動。
他還重擔在肩,怕沒人阻止怪盜,不敢說暈就暈。
此刻壓力解除,帕吉特感覺到從所未有的輕鬆釋然,比期末考試全部合格還要舒暢。
就連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壓在他心頭的自怨自艾的陰霾,也被他短暫忘掉了。
但是——“你到底是誰?”帕吉特小心地問。
“我一早就告訴你了呀。”埃絲美拉達這麼說道。
見帕吉特想不起來,埃絲美拉達又想了想,說“我是樓下宴會的賓客,嗯,下面的晚會太無聊了,我出來透透氣,看你這邊窗戶有光,就溜達過來敲一敲。”
真有人會做這種事嗎?但放在眼前古靈精怪的女孩身上,似乎又很合理。
“晚會有那麼無聊嗎?”帕吉特試著去問。
他說,“明明聽起來很熱鬧。”
埃絲美拉達立即察覺到他隱藏的落寞,“你沒去過嗎?”
帕吉特搖搖頭。
“父親從不讓我出席樓下的宴會。”他苦澀地說,“他沒打算讓我接手他的生意。他說那些人脈對法師來說毫無意義。”
“他說的沒錯。”埃絲美拉達說。
帕吉特也知道父親說的沒錯。
但要是……他做不成一個好法師,又該怎麼辦?
從荒鹼地回來後,每個夜不能寐的晚上,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埃絲美拉達突然轉頭看向外廳的方向,“你想要吃點東西嗎?”
她這麼一說,帕吉特也久違地感覺到餓了。之前和怪盜的那番折騰太消耗能量了。多日來他首次有了想要進食的慾望。
“外面有夜宵,你要和我一起吃嗎?”他問女孩。
“我先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埃絲美拉達答道。
兩人走到外廳,看見桌上擺著的餐點。與其說是宵夜,不如說是重新制作的晚餐。揭開餐蓋,食物猶冒著熱氣。
埃絲美拉達搖了搖頭,沒有去碰餐具。
倒是尾隨著兩人的花花,毫不客氣地跳上桌,蹲在那盤蒸魚片的邊上,等待帕吉特的投餵。
帕吉特是真的餓了,他坐下來,剛動了一口,就聽見了敲門聲。
是管家又派人來,借回收餐具的名義,來察看自己的用餐情況嗎?
帕吉特感激埃絲美拉達在恰好的時機提醒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