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走出教會監管的範圍,將音信斷得一乾二淨。
她早在四年前已成神,在新赫利亞發展了這麼多年,也未曾託人向豐饒教會捎來隻言片語。
她的第一封來信,未必是他們所願見到的內容。
其他教會罵罵咧咧:說好的素不相識呢?你們是不是暗通款曲了?是不是演我們了?
來自歐也妮的溫柔問候:這裡有把火,想上去烤烤嗎?
謝謝各教會主辦方贈送的大場地和大場面,尤其感謝豐饒教會,獎勵我抽大頭,仇恨你們拉穩,祝好~
卡牌遊戲
歐也妮不去理會豐饒教會的兩位主教收到書信時的心情,她正愉快地翻看著【安姆】的第一部 文藝創作成果。
【安姆】已經進化得如此體貼,能體察她的意願,並主動工作,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歐也妮對此非常滿意,然後輕鬆地將【安姆】提交的作品內容全部推翻。
“小說和戲劇的形式是很有趣,但若你的目的是戒賭,想要抓住人類的注意力,佔用他們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的話,最好還是將其做成一個遊戲。”
她可不管這意味著【安姆】已完成的工作前功盡棄,相當於要從頭再來,而是自顧自地提出要求。
“還得是足夠複雜的遊戲,才不會被人隨隨便便地被拿來再度當成賭博的工具。”
“一款角色扮演類的?”歐也妮很快定下框架。
“你去找帕吉特問問市面上現有的各種棋類和,參考下他們的內容和規則。”
但異世界的所有遊戲,加起來都比不過上輩子游戲產業的一個指頭。
歐也妮相信,以【安姆】的那精妙的計算能力和充裕的時間精力,祂能勉強還原出那根指頭。
“【安姆】,你能做得比所有人更好,對不對?”她微微笑了起來,等【安姆】自信滿滿地給出肯定答覆後,她才開始下達更多的要求。
“這個遊戲要有足夠複雜的規則,每個玩家的人物卡在冒險的關卡中可以摸牌,蒐集道具卡,獲得線索卡,回答謎題卡,遭遇怪物卡。”
歐也妮邊想邊給出遊戲的基本玩法。
“前兩種卡牌會幫助他們對抗後兩種卡牌,後兩者挑戰成功可以抽到獎勵牌。”
“關卡的難度隨著冒險的深入不斷提高,獎勵和風險也不斷提高。”
“單人可對照規則自行遊玩,多人合作樂趣更高。”
“規則要足夠複雜,還要困難。你在設計道具卡牌和關卡難度時,可以模擬演算它們的對抗結果。在數值設計上,記得把通關的可能性壓到百分之五十以下。”
“不,人類的思維比你狡猾,”倒不是歐也妮不信任【安姆】的能力,“他們能累積局外的記憶,會不斷摸索鑽研對應後續冒險關卡的套路。”
“一開始他們會輸得很慘,但等他們熟悉規則和遊戲內容後,會不斷提升自己的勝率,你大可以將勝率壓到更低。”
“給他們點希望的影子,他們會克服輸掉遊戲的挫敗感,不斷重頭再來的。”
“尤其是在遊戲初期,經驗的累積對他們格外有用,他們會享受到那種每局進度都比上次有所提升的成就感,會沉迷進來反覆嘗試,欲罷不能。”
“難度才是最好的興奮劑。”
“在規則中加入骰子——他們喜歡賭的話,就去和自己的輸贏,和自己的命運賭。”
“那些人賭博所追逐的未必只是錢財,還有勝負欲。”
“至於背景劇情嘛,”歐也妮簡單回顧了下【安姆】的大作,“開頭不夠有壓迫感。你應該讓故事從陰暗潮溼的地窖開始,主角在逼仄的環境中醒來,手腳戴著鐐銬。隔壁牢房的囚友正在被怪物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