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於好奇。”
奧菲利亞自然知道一位法師對此地的好奇心在哪個方面。
對待這個意外出現的調查者,她神情糾結,戒備猶在,但表情裡唯獨沒有心虛。
無論佩斯之石為何被運來此處,工房中又在進行何種研究,至少,以女工匠的道德標準來說,整件事情不存在愧對外界之處。
歐也妮立即得出了這個結論。
她為此稍稍放緩了對這座工房的看法和態度。
在塞西莉婭眼中,幻象從未生效,歐也妮一直安穩地站在自己身邊。
她困惑於女工匠的表現,試探地問,“奧菲利亞?你們也互相認識……是曾有過什麼不睦嗎?”
奧菲利亞想到工房外的情形,不知該如何回答,也同樣困惑於塞西莉婭的表現。
貴族少女似乎還不瞭解自身的處境。女工匠的手仍握在兜中,神色稍稍放鬆,謹慎地向她確認,“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剛剛在這裡遇到了歐也妮,我們聊了會天。”
塞西莉亞大方地答道。
“我看見下面工人們似乎在操作很有趣的機器,但不懂究竟有什麼作用。”
塞西莉婭懇求地說,“奧菲利亞,你能暫且放下其他事情,為我們講解一番嗎?”
歐也妮不由看了塞西莉婭一眼,暫時接受這份明面上的好意。
試圖勸和的塞西莉亞,神色天真得像是想要修復心愛玩具熊的女孩。
很難有人違逆這樣的請求。
奧菲利亞沉默半秒,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你們想聽。”
她走到玻璃窗前,看向下方的車間。
工房內正在發生的事件,沒有對隔壁車間的生產造成任何影響。
工人們毫不知情,才能避免驚動玻璃牆後可能存在的不軌者,這是特意的佈置。
如常運轉的車間,倒真的很適合做一場臨時的講解。
奧利菲亞整理一下思路,當真為兩位來客介紹起了此間的工藝流程和生產情況。
塞西莉婭真誠地向歐也妮微笑,隨後如願以償地投入到這場特殊的參觀中,不時向女工匠發問。
貴族少女自稱的對機械有所興趣瞭解,並非虛言。
她確實已理解了車間內機械生產的大致執行原理,提問不算深奧,但也言之有物。
在她的引導下,奧菲利亞漸漸收不住話題,越講越深入。
女工匠偶爾想起當下的境地,才會擔憂懷疑地瞄一眼歐也妮,以為法師對她講解的內容不會太感興趣。
事實上她低估了自己的解說,歐也妮聽得津津有味。
奧菲利亞的講解確實值得稱道。只有心懷熱忱,才能將此間的事物描述得精彩有趣。
聆聽這樣一場講解,並非歐也妮來此地的本意和目的。
但她很樂意臨時添上這個行程。
這間工廠來之不易。
奧菲利亞在過去曾對歐也妮說過,不能推廣普及民用的技術,就只是奇技淫巧。
可那未必是匠神協會內的共識。
直到此刻,聽見奧菲利亞說起打造這座工廠的艱辛,歐也妮才得以從側面推斷出,一直以來,匠神協會的那些技術積累,對其中法陣部分的依賴究竟有多深。
應著工廠主的特殊建設要求,一點點將匠神協會習慣賜福的那些“神恩”剝離掉的歷程,就像是要殘疾者拋掉柺杖,重新學習走路。
工匠們以為自己已有足夠的技術儲備,真到做的時候,才發現擯棄掉方便好用的法陣後,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都在冒頭,不是簡單地更換部件東拼西湊就能解決的。
工匠們過去在研發純機械車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