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繁重的工作量下,這位“嚴苛細緻”的閣下能否守得住髮際線的陣地,併為此暗自期待著待會的見面。
“他在就任高階財政官時晉升為七級法師,是目前教會中最年輕的高階法師。”
“據說他為教宗執筆許多大型高階法陣,在技藝上已達到最高的水平。只是礙於沒有先例,以閣下的年紀,大概十年內都不會再有晉升的機會。”
法師等級跟著官職走,也算是豐饒教會的一大特色。
同樣是觸頂受限,·格蘭傑的天花板可比其他人高太多了。
不過,無論官職做到多高,都逃不了替他人代筆法陣的命運呀。
想到·格蘭傑也得騰出時間來勤勤懇懇地替老教宗抄寫法陣,要抄的還是無法被印刷法陣取代的超複雜高難度法陣,而且未來十多年內可能都無法找到資歷更淺、年紀更輕的高階法師來繼承這份重任,歐也妮內心就一陣舒爽。
“雖說財稅改革是閣下一意力推,但多半是教宗授意……”
安塞爾依次說到的第三重身份。
教宗的心腹這種身份,外人只能猜測,難知實情,卻總有蛛絲馬跡可以推斷。
可惜不等安塞爾詳說,已有一位教士步履匆匆地趕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這時才可見安塞爾提前點齊所有關鍵詞的先見之明。
歐也妮知道安塞爾有正事要做,無聲地做了個手勢請他自便。
“時間快到了,薩寧主教已在接待廳外等您!”前來傳話的教士很是緊張,一口氣說完備好的話語,才放眼看清此地的場景。
突兀出現在此地的陌生人使他一愣,“這是誰?”
“是我的客人。”安塞爾說,“我這就過去。”
“可是……”那位教士知道此刻正值迎檢的特殊時期,他們剛剛才將滯留在教會內的信徒和其他人員請離,這位陌生人不該出現在這裡。
但他認真再看了一眼陌生的客人,莫名被歐也妮的氣度攝住,惶惶然將快要脫口的話語咽回去。
安塞爾看到了歐也妮剛剛的手勢,他不再多言,點點頭就轉身離開。
歐也妮毫不猶豫地跟隨在他的身後。
兩人平靜自在的態度,使那位傳話的教士更加不敢多問。
他茫然地跟了半路,不敢多管閒事,又害怕被這件閒事的後果波及。
去到接待廳前,他半途看見有其他人經過,趕緊救命般拉了個人來頂替他的工作,自己找了個藉口溜走了。
歐也妮瞥見這個插曲,覺得有趣。
小人物的兩難處境在哪都差不多。
她一路上還看見許多人仍在做著臨時抱佛腳的緊急清潔打掃,不由想起了剛剛離開的那座欄杆背面都一塵不染的工房。
大人物的待遇,也在哪都差不多。
還未走出教會的庭院,歐也妮已察覺到前方建築內出現的法力波動。
位於教會主建築的側廳。
豐饒神繫有自己的長途傳送法術。
歐也妮不曾在教會學院的書本中查閱到,卻曾親眼見識過。
當初唐蒙德就是靠那個法術被胖子帕吉特召喚到荒原上的流浪者營地。
法術等級甚至只有三級,雖然簡單,但應該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