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遮擋小康郡如今飛揚的塵沙。
在小康郡辦事可以,但度假不行。她已經一身輕鬆地走在了前往城外“隙孔”的路上。
【安姆】忍不住發問,【妮妮,你真覺得那個窮教士可能是範默寧嗎?】
“只是有一丁點無關聯想。”歐也妮回答,“甚至說不上是懷疑。”
所謂的直覺,其實來自於資訊的積累。
豐饒的賜福法陣。教會撫育機構。安塞爾身世中的這兩個要素,讓她無端聯想起了範默寧主教當年在小康郡的經營,以及他左右芳汀人生的手段。
當年是歐也妮的插手,使範默寧主教沒有機會對芳汀的孩子做後續的安排。
可這樣的招數套路,範默寧主教真的會只用一次嗎?
安塞爾的出身,簡直太像是範默寧主教在等待的頭等大獎。
【你是說,窮教士可能是範默寧提前準備的復活容器!?】
【安姆】一想也覺得頗有可能,【難怪當初那場昏睡症的時機,恰巧輪到窮教士被調來小康郡!範默寧那時是想趁機換個身體?】
【蠢龍辦事本來就靠不住。妮妮妳認為他有從蠢龍爪子底下逃出去復活的可能?】
“不是復活。”歐也妮搖頭。
她親眼目睹了範默寧主教精神體徹底消亡的過程,也在事後妥善處理,斷開了他殘留在人間的所有緣分絲線。
掌握別離的神明確信著,安塞爾和範默寧主教間不再有任何直接的因果連線。
但是,他們就不能是登陸過同一個伺服器的不同賬號嗎?
歐也妮這會兒將思路徹底開啟了,畢竟——
“當初實力懸殊,我只能追求速戰速決,到最後都沒能查清‘引路人’曾想要獲取的神職是什麼,以及他在過去不斷復活的真相。”
歐也妮檢討當年的先入為主,“所謂的復活,又何必只是借屍還魂呢?”
【安姆】如臨大敵,【要他們真是同一個人的話,窮教士現在刻意靠近妮妮究竟有什麼企圖?】
“不用慌,這只是一種可能性。”歐也妮想,假設安塞爾和範默寧主教間真能共享情報的話,讓人混亂的就不只是如今的境況了,當年小康郡的整件事情都需要再認認真真地重新覆盤一遍。
當初她在火車上初遇安塞爾的時候,可還不知道即將面對範默寧主教這樣的敵人,也沒有將【安姆】和自身超乎尋常的法師力量分離出去,一路上在教士面前洩露的底細可太多了。
她問,“我剛剛讓你拉安塞爾進入夢境時,你有覺察到他的精神體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嗎?”
【安姆】很不情願地回答,【沒有。】
祂不希望範默寧主教幽魂不散,但也很怕自己的失察讓歐也妮錯判局勢。
所以祂無法用愉快的語氣說出這個理論上更讓人輕鬆放心的答案。
“那就沒有實證了。這一切可能僅僅是我的多疑。”歐也妮態度豁達地說。
【安姆】暗下決心,【我再去查檢視。】
“不用去了。”歐也妮阻止【安姆】。
範默寧主教和時間與夢境之主的分靈們可是老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