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安塞爾真的有問題,初次試探沒結果,之後就更難從夢境上抓到他的馬腳。
【安姆】一片混亂。
祂試圖幫助歐也妮分析資訊,可祂當年從未直面過範默寧主教本人,祂以烏鴉的形態趕到時,範默寧主教只剩下殘缺的精神體。
祂無從比對範默寧和安塞爾這兩人在性格和處事上的相似或差異。
這一切只能靠妮妮自己判斷。
【妮妮打算怎麼做?】
祂又問,【要我做些什麼嗎?】
“暫時什麼都不用做。”歐也妮笑了笑,“你的話,幫我記住這件事情,分擔下無謂的懷疑和煩惱就好了。”
安塞爾與範默寧同源,這只不過是她突如其來的猜疑。
安塞爾認真執著,偶爾又露出手腕上的巧妙體貼。
範默寧主教處事周到友善,事實上卻思慮深沉。
人性有太多複雜的側面,就算這兩者偶爾流露出相似之處,又怎麼說得清是巧合還是假面呢?
歐也妮不打算細細分析他們的言行,陷入鄰人疑斧的庸人自擾。
哪怕安塞爾真的是“引路人”又如何?歐也妮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女孩,會在看到強敵時進入應激狀況,要立刻採取進攻態勢來保護自己了。
攻守之勢早就逆轉了。在實力對比上,如今該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那方是“引路人”。
如果範默寧當初能那般對待可疑的歐也妮,在不徹底信任的同時依舊付出了寬容與好奇。那麼,作為強者這方的歐也妮,如今也應回以同樣的大度。
所以,最後她沒有深究,只對他留下了模稜兩可的敲打和威懾。
反正試探又不需要成本。
如果“引路人”在驚慌下露餡或承認身份就最好不過,她會動手將他連窩都刨乾淨,徹底完成桑尼姐弟的夙願。
至於現在這樣嘛,夢境和言語的試探都石沉大海。
如果安塞爾只是簡單的安塞爾,那麼於他而言,他只是剛經歷了一段平常的夢境和閒聊,不會有任何的迷惑。
他與歐也妮的關係不會因為不復存在的範默寧而受到半點影響。
如果他是“引路人”,則會知道她在說什麼。無論他還對歐也妮有任何企圖或計劃,他都該老實收斂一些。
他在新身份掩飾下,能簡單應對歐也妮的好日子已經過去了。歐也妮會更加留意他的存在。
來日方長。
【安姆】倒是沉默了數秒,難得說了一句公道話,【無論窮教士是不是那個人,我覺得,妳從來沒有給他機會,讓他能簡單地應對過。】
擅長給人找麻煩的女神當做沒有聽到這句話。
畢竟她也是擅長裝聾作啞的人類。
歐也妮將小康郡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她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已經完成。她還想繼續找拜訪豐饒女神的鑰匙,要從道林·格蘭傑身上下手。
但最好是將道林先晾在一邊吊幾天。道林會好好思考該用什麼態度來應付她的下次造訪的。
【那我們回家做卡牌?】
【安姆】期待地問。
“會有時間陪你做卡牌的。”
歐也妮笑了笑,想起來早上獵人傑羅姆那場煞有其事的道別,有些不好意思在短期內再來一次。
她很擅長給自己找節目,都籌劃好了,等過幾天回小康郡,剛好趕上道林去調查工廠,她要去看他和塞西莉婭的對手戲,想必是一場好戲。
那麼接下來……
不急著回晨星營地的歐也妮站在‘隙孔’裡想了一下,伸手以香為引,走向了豐穗城。
正在書房裡查閱資料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