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替她解答難題。
但歐也妮並不是很想感激這位盡責的財政官,因為……
她語氣冰冷地說,“顯而易見,當時的我只剩下那塊荒地可以前去。”
而該死的道林沒有給她一丁點提醒。
道林沉默半秒後,看了眼她,“你是歐也妮·格蘭傑,格蘭傑家族的家主。”
歐也妮嗤笑一聲,“所以揹負有責任,是嗎?”
除了家主這個名頭外,沒有半點好處,卻要揹負這種程度的責任?
道林頓了頓,說,“你的誕生,就是你的責任。”
歐也妮沒有出聲,聽見道林又說道,“令人驚訝的是,在那樣的意外發生之時,你竟然真的趕到了,並阻止了將要往外蔓延的狂瀾。”
道林沒有使用敬稱,話也變多了。歐也妮留意到這點,
在這座莊園中敘舊時,他似乎終於想起歐也妮是他的侄女。
道林複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重複道,“這真是令人驚歎。”
“想要誇我的時候,用詞可以再豐富點。”歐也妮說。
她記得自己是為何主動前往特賽的營地,就是怕流浪者們的胡作非為遭到教會的追究,連累到身為地主的她。
而到了那場事件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驅使她行動的早就不是那點對教會的忌憚了。她想要做,她能做到——那確實是某種責任心,但絕對不是身為格蘭傑家主而帶來的責任心。
“你所取得的成就,已經不需要由我來誇獎。”道林說。
這句十分合歐也妮的心意,於是她收下了這份誠實的誇獎。
“唐蒙德向你們報告了那件事情的經過。舊赫利亞人的出現也超出了你們的預料。”歐也妮推測著豐饒教會這邊的立場。
“但假使舊赫利亞人沒有出現,你們就不擔心被逼得無路可去的我,獨居在那座荒原上,也搞出什麼亂子?”
她回憶起那片不毛之地,和破破爛爛的廢棚屋,忽然又覺得有點牙癢癢了。
他們不會真覺得十一歲的小女孩能在那種地方生存下來吧?
不,他們壓根沒考慮過歐也妮要怎麼活。
如果不是那片荒地有問題,他們壓根連那個陷阱都不會留給歐也妮住。
“你們就不擔心,我壓根不想揹負什麼責任?”
歐也妮抬眼質問。那片土地下封印的可是邪神波歐斯的殘骸。“那裡潛藏的危險,若真爆發的話,你們能控制得住嗎?”
“……你是格蘭傑。”
當道林再次用這句話回答的時候,歐也妮終於意識到,他最初提出格蘭傑這個詞語,所要表達的並非責任,而是某種能夠抵禦這種風險的能力。
歐也妮皺了皺眉,回憶當初的情形,“但我也會被汙染。”
【安姆】不惜磨損自身,才幫她清除了那部分邪神帶來的影響。
道林深深地看了一眼歐也妮。
“雖然聯絡你我的如今只有血脈,但既然我還未摘除這個姓氏……同為格蘭傑,我很高興看到,你沒有受到那時的影響。”
無論是看法術檢測下的呼吸心跳,還是依靠歐也妮自身對錶情的辨別力來判斷——道林在此刻的話語,竟然是發自真心的。
在歐也妮追問前,道林突然說道,“你不是為自己而問這些問題。”
“……已經結束了。”歐也妮答道。
【安姆】的情緒裡傳來反對意見,【妮妮這麼好!讓他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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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也妮剛把【安姆】按下去,就聽見道林繼續說道,“如果這是您的仁慈,那麼我請求您,接下來對格蘭傑莊園也展現出同樣的仁慈。”
道德綁架的行為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