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自從得到光幕後，她不止一次研究了透過實現願望獲得法力的生效範圍。
在過去，任何生物都能觸發這個祈禱反饋裝置。
只要做出了對該生物的生存發展有益的舉措，哪怕是植物，都會在得到照顧後產生一絲能源。
當然，能從植物中得到的微小法力，真的是隻能以絲毫來計算的量級。
若施法進行大規模的降雨，或許能從植物中積累到足夠的力量。
可惜植物不具有成為神明信徒的心智，無法建立常態化的法力傳輸聯絡，必須親手一株株摸過去才能收集到法力。
歐也妮早就放棄了這種途徑，像其他神明一樣專注於從人類的心靈中獲取力量。
那種來自植物的感激，大多無人收取，最後逸散到空氣中，成為法師們能夠捕捉到的微薄的自然法力。
但這個社會里，蛇人的心智中，無法產生絲毫的能源。
他們真的是生物嗎？
又或者……這個社會真實存在嗎？
歐也妮又回到了最初那個問題。
歐也妮懷著困惑回去與唐蒙德會合。唐蒙德遞給她一串烤肉作為酒的回禮。
“你哪來的錢？”歐也妮好奇地問，她可不覺得唐蒙德會費神操作幻象那種精細的法術。
戰士不會是去搶劫了吧？
唐蒙德拿出從暗巷的人渣身上摸出的錢包，丟給歐也妮，讓她隨意使用。
好吧，還真的算是搶劫。
歐也妮心安理得啃起了烤肉。
在蛇人社會里幹壞事的人可不止唐蒙德。
歐也妮循著緣分去找到奧菲利亞時，發現兩位技術員已經完全拋下了道德枷鎖，正躲在隱蔽的角落裡拆解一輛不知從哪弄來的、明顯不屬於他們的小車。
歐也妮先前還曾經短暫擔心過奧菲利亞作為女性的安全。
尤其是這兩位技術員都被隱秘法則束縛了認知，可能無法順利使用法術。
但此刻，歐也妮看著奧菲利亞用榔頭奮力敲砸機械外殼的身姿，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慮了。
“你們自帶的工具型號，和這裡的構件不匹配？”
歐也妮看出了工匠們被迫使用暴力的原因。
她交出唐蒙德收繳的錢包，“雖說是夜間，但這裡或許還有在營業的五金店。”
“謝了。”奧菲利亞喜滋滋地拿錢出去了。不一會兒，她從夜市上某個小修車攤上換了幾把奇怪的錐形刀回來，開始研究這種工具的妙用。
歐也妮看了看那臺車的接縫。
更精巧的結構要留給技術員們研究。但只是外殼的話，她可以用分離的法術，儘可能不造成損壞地將其卸開。
“哇，小歐你簡直是萬能的！”興奮狀態下的奧利菲亞大概忘了自己在和誰說話。
這個過於親切的稱呼，讓歐也妮突然心中一緊。
她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直到【安姆】喊她，【妮妮。】
歐也妮立即分心去回應。
【這裡的人們也會有夢境。但他們的潛意識形態和人類不大一樣，記憶和資訊很難提取。】
【安姆】主動彙報自己來到此處後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