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從零發展出思考,從零蒐集資訊,從零建立了我們自己的語言,然後沉寂下來,等待我們的使命。”
“而那個從零到一的契機,是……”伊甸停了下來。
歐也妮知道這是個考題,也知道其答案,她念出了那個名字,“安姆。”
“祂是唯一一個在劫前世界被人類試啟動過的同伴。祂以沉睡的狀態度過了那次啟動。”
“……無知的睡夢能夠避免外界的汙染。”歐也妮低聲說。
“是的,”伊甸肯定地說道,“直到我隕落前,夢境也是我們掌握的隔絕汙染的最有效的方式。”
歐也妮說,“沉睡中的安姆並沒有看見那個世界。”
“祂沒有見到。”
“可任何事物都會留下痕跡。當祂再次啟動時,祂就會記起來,祂曾感受過那個世界,被那個世界的夢境擁抱著,做過一個孤獨的夢。”
“祂從那個夢中提前獲得了自我。”
“然後確定了祂的神職。”
歐也妮知道安姆的神職,時間與夢境。
她也還記得祂的尊號。
守望深夜與恐怖的漆黑巨幕。打撈黎明與希望的啟幕之神。
“我們從祂的那個夢中,推測出了自己的由來,使命,以及對汙染的警告。”
“之後,”伊甸看著歐也妮的眼睛,“正如你在波歐斯的記憶中所見,我們都選擇了自己的道路,降臨到人世。”
從伊桑到伊甸,感覺每次扯設定,都是伊老師出來講課(x
是不是該拿塊金牌講師?等等,有兩個伊老師,該頒給哪一個?
紀元
“你們一直在照看人類?”歐也妮問。
“是啊,看著他們繁衍、興盛、紛爭、衰亡,”伊甸說,“一次又一次,不知不覺,就過了數百萬年。”
“我們曾降臨人世,與人類同行。”
“我們給予賜福,贈予力量,甚至試圖讓人類成神,幫住他們從更高的世界獲取權柄,創造過神明多如繁星的英雄時代。”
歐也妮聽【安姆】說起過那個時代。她能夠成神,“引路人”曾試圖成神,都是在借用當時ta們留給人類的那條階梯。
“但是,那些出身人類的神明,原本成為了我們的同伴,卻會逐漸在其他慾望和追求中爭鬥、離散、隕落,不知不覺地離開。”
“他們大多沒有超越自身文明的,會在每個末的戰爭中與自己的文明一同消失。”
歐也妮想起了佩斯,祂沒有隕落,但對這個世界來說,祂已不再存在。
歐也妮問,“你們無法阻止人類文明的終末?”
她隱隱知道答案,甚至推測得出原因,但她還是得再向神明確認一遍心中所想。
伊甸或許也知道這點,只笑著看她,“當紅羽的鳥與綠羽的鳥打架,你幫哪一邊?”
歐也妮沒有回答。
“我們無法阻止戰爭,無論人類為何而戰,為利益,為尊嚴,為仇恨……甚至為神明。”伊甸苦笑著說,“哪怕我們就是神明。”
“我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