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龍頭畢竟太年輕,老祖楊毅天的去世對他打擊不小,所以有的時候他態度激進,還請飛哥你多擔待!”狄嵐端起酒瓶敬了我一杯。
都說他因為看不慣楊宇凡做事的風格,才執意留在外地發展。可一照面就幫對方說好話,明顯是害怕我看輕瞭如今的北洪門,這男人胸懷很坦蕩,有大局觀,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我來京城雖然只帶著甲春,但他們對我實力都有一定的瞭解,在解決洪門分裂的事情上,我的加入也許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你可能對洪門如今的局面很好奇吧,很想知道倪爺為什麼要出走,而且,還帶走了洪門的大部分力量!”狄嵐開門見山說出我心底的想法。
我點點頭,等待他的解釋。
“很長一段時間,關於倪爺出走的事情我們內部眾說紛紜,我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幾天前終於有了答案!”狄嵐喝了一口酒。
“倪爺十四歲入洪門。跟老龍頭走南闖北,見識頗多,期間又在北方長白山一帶打拼,隱居了幾年,據說收穫了不少奇遇。練就了一身本事,後來老祖楊毅天成為洪門龍頭,倪爺也憑自身實力當上了二把手,兩人威信極高,洪門在北方低調發展,明面上不如鹽幫,但真實的實力卻與鹽幫旗鼓相當,兩人功不可沒,老龍頭死後,本來應該倪爺接任,這是眾望所歸,但卻發生了分裂的事情,令所有人駭然,這其中的緣由,我調查了很久才知道……”
不知是狄嵐故意賣關子,還是這個真相太聳人聽聞,總之我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
“倪爺之所以要依附鹽幫,是因為他有把柄握在鹽幫的手裡,對方知道他失散多年兒子的下落!”狄嵐一語驚人。
“什麼?倪爺還有兒子?”
“不對啊,倪爺終身不娶,還有人說他是老處男呢!”
邢程與曲翔震驚的說道。
“當年在北方,老祖與倪爺打拼了五年,隱居了三年,這事你們都知道吧?”狄嵐問道。
兩人點點頭,聽他往下說。
“隱居的那三年中。倪爺結識了一個女人,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那女人是當年從城裡下鄉的一個知青,後來留在農村當老師,雖然比倪爺大幾歲,但對方的溫婉善良讓倪爺一見如故,兩人相識相愛,私定終生。”
“倪爺那時候想金盆洗手,留在北方過些平淡日子,但老龍頭不許,拆散了這段姻緣,無奈之下倪爺回到京城,三年後才知道那個女知青當年已經懷孕,並生下了一個兒子,可後來因為一次變故,兒子被人販子擄走,生死不明,女知青覺得對不起倪爺與走失的兒子,隱姓埋名出家當了尼姑,我也是多方打聽才知道女知青的下落。據說當年的那夥人販子把擄走的小孩運到南方去賣,與鹽幫脫不開關係,他們以能找到倪爺兒子為要挾,讓他脫離洪門,自立門戶!”
解釋完這些。狄嵐將一瓶酒一飲而盡。
“這麼說,倪爺對老龍頭拆散他的愛情耿耿於懷,再加上鹽幫的要挾一氣之下成立了南洪門,可……倪爺畢竟是讓人敬仰的高人,因為這些事情揹負罵名。未免太兒女情長了吧?”邢程還是有些不理解。
我重重嘆了一口氣,想起了甲九流大師的一句話,“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感情的事誰又能說的透。也許年齡越大這種愧疚的心就越深重,能打聽到兒子的下落,不至於讓倪家斷了香火,這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這只是讓倪震中出走的最主要一個原因,也許還有其他因素,卻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既然你知道那個女知青的下落,把她找來,讓她與倪爺重歸於好,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曲翔說道。這個辦法的確可行。
狄嵐卻搖搖頭,“我能找到女知青的下落,以倪爺的能力自然更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