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嚷一句便走過去坐在這排矮桌的首位。
待他坐下,眾人耳邊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奴家還想矜持一會,曹公子一來就嚷著開席,奴家豈敢不尊,通知後廚開席吧。”
隨著聲音傳來,一個麗人從屏風後款款走出,招呼眾人進入正廳分列兩席,中間隔著一道珠簾。
主位坐了李漱玉,而林韻寧沾了謝清的光,挨著謝清跪坐在首席這張矮桌邊,下面就是十餘個喜歡詩詞歌賦的青年女子。
而在對面,首席坐了曹公子和曾毅,柳乘風和一個小胡男坐在中間的矮桌後。
小胡男鄭重說道:“孫某不才,當不得才子之稱,但比曹公子的文采還是要略高一點的。”
聽這話曹公子前傾身子往這邊看看,隨即笑道:“這可未必,老孫、請你解釋一句話,‘夫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何解?”
曹公子準備賣弄學問,問出這話臉上卻抽動一下,從林韻寧這個角度正好看見曾毅用胳膊肘頂他一下。
這個發現讓林韻寧大感興趣,不知這位曾公子為何不讓曹公子問出這話?
她關注那兩人,而謝清與李漱玉等人的臉卻陰了下來,聽孫秀低聲回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他絕對不笨,曹公子給他設下的圈套太明顯,低語一句立刻回道:“不知曹公子怎麼解釋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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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問題拋回來,卻聽曹公子嚷道:“你別懟我,這傢伙用半瓶子墨水裝才子,我早就看不慣他了,今天非打他的臉不可。”
曹公子的一句話讓眾人愕然,問個問題也要打人臉嗎?
他們以為曹公子要起身走過去揚手“啪”一聲,卻聽曹公子朗聲說道:“夫子這句話的正確解釋是,‘某些女子就像不修身不學習的人一樣不講道理啊!’”
“在這句話裡,女子是指某些女子,不是指全部女子,而小人並不是指壞人,而是那些不修身不學習的人,所以合在一起就是這個解釋。”
“老孫、聽明白了嗎?連夫子這句話都解釋不明白,就你那點墨水還稱才子?”
聽曹公子解釋,席間眾人一片愕然,原來夫子的這句話是這麼解釋的。
而孫秀則反駁道:“夫子所言已成定論,休得信口雌黃。”
“信口雌黃?”曹公子疑問一句隨即笑道:“老孫、你是真不想要這張臉了,打你一次不夠,還想再讓本公子打一次,來、本公子滿足你,令堂可是女子?”
這話一出孫秀噌地一下跳起來怒道:“姓曹的,你敢侮辱我母?”
他氣急了,極想上去理論一番,卻聽曹公子回道:“我可沒有侮辱令堂,而是極力證明令堂是位受人尊重的女人,是你在侮辱自己的母親。”
曹公子的反駁讓孫秀瞠目結舌,仔細想想隨即甩袖而去。
孫秀的突然離開讓柳乘風怔一下,隨即看看斜對面的林韻寧,再看看坐在主位的李漱玉,猶豫一下對李漱玉拱手說道:“在下去勸勸孫公子。”說完這話起身追出去。
看著兩人先後離開,曹公子哈哈大笑,一副爽快至極的神態。
這時謝清卻突然問道:“曹公子所言可是自己所悟?”
曹公子笑道:“我哪有這個水平,是”隨即“哎呀”一聲身子一歪差點倒在涼蓆上,曾毅的這一懟力道挺大。
看到這一幕林韻寧立刻知道這裡有文章,曾公子在極力隱藏一個人。
而李漱玉立刻問道:“曹公子、發生何事?”
聽她問話,曹公子坐正身子隨口回一句:“沒事。”
然後看向林韻寧,奇怪地問道:“這位小娘子為何身著男裝?”
林韻寧立刻回道:“曹公子可是想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