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曾毅大聲喊出去,頓時引發一片嗡嗡聲,佛教徒們交頭接耳,連劉太后都轉向李禎低聲問道:“對陳恪此番解釋皇上怎麼想?”
李禎轉身低語,“在兒臣心裡母后就是佛。”
他會說話,讓劉太后心花怒放,立刻肯定陳恪的解釋,而佛教徒的嗡嗡聲也逐漸消失了。
大家肯定陳恪的解釋,不僅是這個解釋更大眾化,還有重要的一點是智機和尚沒說話。
他不反駁大家就認為他也認同這個解釋,卻不知他心裡的苦,他怎麼回答?
陳恪說這個解釋才體現佛祖的慈愛之心,他如反駁就是說佛祖不慈愛。
智機和尚不反駁就輪到張潤道長了,這是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道士,張嘴問道:道在何處?
“無處不在。”
陳恪這個回答讓張潤立刻追問:“具體體現?”
“辦法。”
這個回答讓張潤一怔,眾人聽曾毅的喊聲也發懵。
然後聽陳恪朗聲說道:“士之道在如何協助皇上、太后讓我大興王朝強國富民。”
“農之道在如何增產增收,使我大興王朝再無飢寒之人。”
“工之道在不斷創新產品,永遠處於領先的位置。”
“商之道不僅體現在物品的流通上,還要不斷投資開發新產品。”
“所以道就是辦法,而道士的道就是如何修煉才能讓肉體飛昇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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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解釋再次重新整理了人們的認知,原來神秘的“道”就是辦法啊!
而張潤卻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駁,陳恪的解釋太接地氣了,無法用高大尚的經典來予以反駁。
就在他急思辦法時,智機和尚突然問道:“以陳助講所言,佛道之爭豈不是辦法之爭?”
他給張潤解困,讓張潤輕舒一口氣。
而陳恪卻詫異地回道:“佛教追求的是拋去這身臭皮囊實現精神成佛,而道教追求的卻是長生不老肉體飛昇,兩教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你們爭什麼?”
他對佛道兩教進行了定性,然後下結論:“所爭的不過是信徒的供奉而已,與佛經道藏有何關係?又與佛祖、道祖有何關係?”
陳恪的連續兩問讓智機和尚和張潤不知如何回答。
他倆心裡矛盾,第一個想法是“怎麼沒關係”?
可隨即又升起一個想法,“真有關係嗎?”
面對這個矛盾他倆拿不準就不敢貿然出口,生怕被陳恪駁倒。
見他倆不再說話,陳恪轉臉看向何潘仁,聽他笑道:“陳助講果然牙尖嘴利,如想從事訟師這行,何某願助你一臂之力。”
何潘仁咄咄逼人,而陳恪淡淡地回道:“何訟師精通大興律,不知刑統法第三十三條是何內容?”
他開始反擊,應和剛才何潘仁所問,既精通大興律,應該知道刑統法第三十三條規定的內容。
他是這麼想的,大家也是這麼想的,可何潘仁卻答不上來。
他是訟師,也只是熟悉自己經常使用的法條,刑統法共有一千多條,如何能夠記得?
他覺得記不住三十三條挺正常,卻見陳恪淡淡地一笑,內含譏諷之意,立刻怒道:“刑統法第五十四條是什麼?”
他要以牙還牙,卻聽陳恪張嘴就來,“雙方發生毆鬥,當以事發之因斷曲直,主動挑釁並出手者為錯方”
陳恪背誦完畢,詢問何潘仁,“是這個內容嗎?”
而何潘仁哪知是不是,但他又不能否認,只能繼續問道:“刑統法第二百零三條是何內容?”
他掉進了陳恪設定的陷阱,一心想要陳恪背不出來,聽他郎朗而言,將這條一字不差地背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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