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北鎮定如昔。稍微低頭,以示禮貌:“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酒樓有亂,自然有保安出面。”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一直默不作聲的東方瀾冷冷地一笑,只是那笑浮過那冰山臉,居然有著邪魅的感覺。
嬌弱姑娘這才微微抬頭,輕笑:“她當這裡是戰場呢。東方,這可是你的戰場,怎麼成了她的了?”
輕輕巧巧一句話,輕易就可以挑起兩人之間的戰爭。
東方瀾一聽,看著嬌弱姑娘,細長的眼鎖著那嬌柔如花的容顏好一會,似有隱隱的笑意,甚至於有著難以覺察的寵溺。
只是看向喬小北時,又冷絕如冰:“這麼好的口才,應該去大門口迎接客人。領班,從今天起,她便是悅林酒樓的諮客。”
“我不是……”喬小北倒退一步。
“諮客,解僱,任選一條。”東方瀾起身,冰涼如水。他牽起美麗的姑娘,準備離開。
喬小北突然一個轉身:“東方先生……”
“原來你認識我。”東方瀾邁開的步子落下,眸光中有著深深的冷意,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難道你若無其事的站在那兒,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這一身清高,都是裝的?或者是,你也想做個飛上枝頭的灰姑娘?”
“東方先生,當然不是這樣。”喬小北忍,只是手中那碗湯端了近半個小時,手已經開始輕顫。
“領班,帶她去換衣服。再來見我。”東方瀾臉色冰冷,又坐了下來。
喬小北微微心涼,知道這諮客一職是免不掉了——除非她願意放棄這份兼職。
她會放棄的,在她找到另一份合意的兼職之後。但現在不行。那就先坐幾天吧。
秋風瑟瑟的日子,她換了件嶄新的旗袍,然後被林小小帶到東方瀾面前。
喬小北眼尖地看到,嬌弱姑娘在看到她換了身衣服時,杏眼裡閃過一絲旁人無法看明白的亮光。
東方瀾淡淡地掃視著她一身上下。
只是換身衣服而已,視覺上卻大大的不同,五官都明媚幾分。
細長的丹鳳眼,睫毛長而密,瓜子臉,挺直的小鼻子,膚色白裡透紅,看上去滑嫩而有著隱隱的神秘感,古典美的一個女人。個子偏小,苗條纖細。一雙三寸高的高跟鞋讓她看起來有些飄逸的感覺。旗袍把她的腰身勾勒得無懈可擊,旗袍那條叉一直開到了臀部,隱隱看得見內褲——粉紅色的內褲。
東方瀾懶懶地斜倚在椅上,散發出奪目的光芒,神情依舊高深莫測。卻沒有說半句話,只指點江山般一揮手,讓林小小把人帶到一樓去。
直到喬小北走到門口,東方瀾卻似無意轉向她的方向,無意間看到她旗袍的裙襬間那若隱若現的粉紅……
這意態朦朧美,任何一個男人瞧了都想入非非,尤其是面前這個清冷的女人,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喬小北果然只能在酒樓大門前當諮客。
站在秋風中,承受著另外兩個諮客異樣的目光,只淡淡地看著星空。
生命,總是有著無可承受之痛。她現在最痛的是,不是這讓她漫漫秋風中臀部半露的旗袍,而是足底下這雙三寸高的高跟鞋。
她長到二十二歲就沒穿過高跟鞋。現在穿了身子重心把握不住,人左右搖晃個不停。
而她的近視讓她根本就看不清地面,如果掉在地上,不知道會坐上什麼——也許會有寵物狗的便便也不一定。
正站得搖搖欲墜,一聲張揚的笑聲傳了來:“小北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洛芙蓉?
喬小北微微抬頭,看著洛芙蓉正跟著她爸媽從裡面出來。
這麼大風天,洛芙蓉居然還穿著超短裙。露出白白嫩嫩的大腿,活色天香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