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正入神呢,順口同意:“好啊!”
結果她馬上後悔了,因為東方瀾立即把她提回了酒樓,開始造子工程:“讓你看個夠。”東方瀾似乎還在生氣。
“人家是看草裙舞……”她愕然,東方瀾一失勢,連腦袋瓜都失靈了?
“跳草裙舞不過是擺腰肢而已,這個也一樣。”東方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釋,“這個還賣力些,他那麼軟綿綿地扭一下子就沒勁了,我還能持續……”
喬小北無語。他臉皮厚似牛皮,也真能聯想……這個男人原本腦袋裡也是那麼邪惡。唉,她嘆息了,他本來就是邪惡的,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言而無信,反覆無常,巧取豪奪,表裡不一……看來看去都不是個好人。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幸福好像一天比一天多,幾乎沒有人來騷擾他們,只有一次汪晴晴打電話過來,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但東方瀾幾句話就掛了電話,這一通電話讓喬小北心裡暖暖的,許多卡在心頭的刺都融化了。
也許,放得下,才有幸福。
這一天是喬小北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喬小北所謂的快樂,就是能舒舒服服地偷上整天懶,沒有一件煩心事,平靜而安逸。這是她二十三歲的生日。
這天他們去了大海,登上不太大的旅遊觀光船,開出海岸線很遠。
喬小北第一次覺得海與天原來真的很近。身後是海,頭頂是天。
而東方瀾第一次如此紳士,跟在她旁邊替她包攬了所有事情,甚至還用口哨吹歌給她聽。她驚奇得不得了,挑著眉看他。
“怎麼?不認識我?”自大男人就算紳士了,派頭仍然在,眯緊的眼有些危險。
不過她已經不怕他了:“是啊,你是誰呢?”
“我以為,就算晚上不開燈,你也知道我是誰。”東方瀾斜眼看她,成功地看到她起了腮紅。
喬小北也不再是當初的喬小北,至少外表上更為鎮定。她能淡定地當沒聽到這句話,說:“那是,房間裡不是你就是我。”
她第一次變得奢侈,打越洋電話給路瑤:“他真不是個良人。”她嘆息著。
“那就跑吧!”路瑤立即告訴她,“天下大得很呢,想逃一個人並不難。”
“可是我將來會不會後悔呢?”她猶豫了。
路瑤嘆息了:“小北啊,我明白了。只能祝福東方瀾更愛你一些,否則你要吃苦了。”
“我不愛他。”喬小北澄清。
“你儘管說傻話吧。傻妞,你以為我好騙嗎?”路瑤的嘆息一聲連一聲。為這個不知死活的喬小北傷神。
“我那是不得已。那一紙契約束縛了我。我是個老實人——放不開。”
“那麼,如果他現在去和汪晴晴親熱,你會不會覺得一顆心生生地撕成了兩半?”
喬小北沉默了。她沒有覺得心會撕成兩半,但她想死。想到這兒時她如被雷擊,因為陸書鴻劈腿時,她只是傷心,可沒有想到生不如死。
她站在那兒十分鐘也沒有動彈。
生日第二天他們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來。喬小北看著自己一身的齒痕爪痕不肯下床,在異國它鄉,什麼都放下了,人心瘋狂,連體力都好上幾倍……她想到這兒愣住了,趕緊看看自己的指甲,那裡已經不那麼缺血,她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果然心情好,身體自然也好。
她想到了許久沒想到的懷孕一事。醫生說的半年不會受孕的時間已經到了。她輕撫著自己的腹部,想起了許多事,卻在東方瀾黑瞳掃過來之前自然地放開了手。
生日的第二天,東方瀾說要去新加坡。她的心飛揚起來,只要不回迎風小苑,她跟著他去哪裡都行,就是去狼群統治的西伯利亞她都跟隨。
他們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