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以夫為榮。”他洋洋灑灑地大笑,很難得的大笑,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明明外面下雪,明明她只穿了件睡衣,可是心裡暖暖的,眼睛溼潤了。其實——她一直希望他多笑笑。這個孤寂的男人一直就令人心疼,讓她又敬又怕又憐,甚至想過在雲皓天身上放縱,徹底忘記他,可是末了就是無法放手。
也許,她真的可以給他快樂和溫暖。而他只要給她絕對的忠誠和信任就可以了,但是他好象還給多了點兒,他曾經說愛她。她一直認為,男人主動說愛的時候,那就一定愛了。
為了這個男人的笑容,她就再等一天,明晚他會送她回去的。
“你怎麼了?”容瀾才發現她異常地安靜。
她偏偏頭,笑,可是淚光晶瑩:“容瀾,我喜歡看你笑。”說著,淚珠兒不經意就滾落下來。
容瀾摟住她:“小北,我最喜歡你的眼淚。”她所有的眼淚都只為他一個人流,那是最動人的情語。
她捶他:“容瀾你混蛋。”這男人就是思想不正常。
“打是疼罵是愛,請隨意。”他歪到沙發上讓她捶。一句話把個小女人驚得忘了下文。這個男人會說俏皮話?
天要下紅雨了。
哭笑不得,他能不能這麼不正常,他還是適合有些拽的模樣……再這樣她以為他調包了,她會嚇得落荒而逃……忽然想起汪晴晴的話,喬小北低語:“容瀾,天氣好些去醫院查查肝炎。好不?”
容瀾不語,只長臂一伸,摟過她默默地看著雪花飄落。
良久,容瀾低喃:“小北,這屋子沒有你,感覺就是空的。”
容瀾也怕寂寞嗎?喬小北鼻子一酸,默默瞅著他邪魅逼人的長臉,灼灼似星的黑瞳,默默地主動走到廚房,做兩人的晚餐。
等所有的一切都做好,才發現身後的容瀾站著,不知他在那裡站了多久,只看到他黑瞳無比清亮,像六月清晨的北極星。喬小北輕輕笑了:“容瀾,你要不要幫忙洗筷子。”
“好。”他說,但提醒她,“叫瀾。”
她別過頭,裝作沒聽見那兩個字。
晚飯後,喬小北坐在那兒開啟他的電腦看電影。容瀾接電話,是容海打過來的。打了好久才完。喬小北瞅瞅他的神情,有些憂心:“容瀾,怎麼了?”
“容海遇上點麻煩。”容瀾淡淡地。可是顯然有著焦慮,“小北,我明早去容海那兒一趟。”
“哦?”容海啊!喬小北想知道。容海如司徒清,都是他的生死兄弟,就算有些隔閡,既然逃不開他,也只能大度接納。
“小北,容海……”容瀾沉吟,似在試探她。
“容海是個好人。”喬小北只說了句。
容瀾長長地鬆了口氣,唇翹若笑,挑眉:“小北,我們先睡。這種天氣還是適合被窩。”
喬小北白他一眼,想掙扎,早被男人抱進了溫暖舒適的被窩。擁抱了前半夜,熱戰了後半夜。
容海是遇上了大麻煩。
雲家找上了他。先是雲家父母打了電話。容海沒放在心上,但告訴了容瀾。
苗苗不知道容海的憂心事,還在挑剔飯菜:“容海,這都什麼嘛,能吃嗎?”
“苗苗,我覺得好吃。”容海面容有些疲倦,卻非常耐心地,“苗苗,我已經盡力了。而且覺得這雞蛋嫩嫩的真的不錯。”
蛋白純白,蛋黃澄黃,一般的男人都煎不出這麼好的雞蛋來。
“鹽放多了。”苗苗忽然一甩筷子,不僅筷子落地,連飯碗都砰地一聲落了地,碎成了數塊,飯掉得到處都是。
“苗苗!”容海聲音有些凌厲,可是一看見苗苗孱弱的模樣,終是輕輕地嘆息著,默默地握握苗苗的手兒。什麼也不說,起身把地掃了,重新打了兩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