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軟抬眉,信口便胡扯:“少時我從父親書房裡翻出過一本醫術,裡邊都是關於如何養生的,你上次的那個病,我少時讀不懂,因而記得特別清楚。”
說著還特意看了趙大賴一眼,趙大賴當即臉皮子更赤了,紅的沒滴出血來,好在他麵皮黑,是黑紅黑紅的,直吼道:“你過去,老子自己塗。”
計軟巴不得呢,把生薑扔給了他,又故意道:“郎中可開了藥與你吃?”
趙大賴煩躁道:“老子最煩吃那些苦巴巴的藥!全被老子扔了!”
計軟眼角微勾,媚意四生,狡黠道:“我知道一個一點也不苦,還很好吃的藥,你若是來求我,我做來與你吃。”
趙大賴當即拾起旁邊的枕頭砸向計軟:“幾日不見,越發反了天了你!”
擦,他竟然被人調戲了!話雖如此,心裡竟是暢意許多。
計軟看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唇勾了勾,忙自己的去了。
晚上沒少得了的被攻城略地,最後關頭,趙大賴頭伏在她脖子邊呻,吟,計軟趁機道:“你不準娶容哥兒。”
趙大賴斷斷續續:“親親,我心裡想的唸的都是你,你把我的心都掏走了……”
計軟自是不會信他,簡道:“你只用說一個不字就成了。”
趙大賴的表情猛的嚴肅起來,眉頭皺著,讓計軟差點以為他惱了,要嚴厲批評她。然而迎來的卻是一洩千里。
事畢,趙大賴親了親她眼角,鬍子拉茬的把計軟的臉紮了幾扎,不屑道:“一個妓子,爺從來沒想過娶她進門,”又親了親她的唇角,一邊撫她的臉一邊眼神迷離道,“乖乖,可把爺想苦了,爺愛你的不知怎生才好,你個小冤家,盡知道折磨爺,爺一見你,是恨得牙癢癢,又疼得心慌慌。合該把你的心給掏出來,讓爺瞧瞧裡邊裝的是什麼,爺這心才能定下來!”
計軟何曾受過這等猛烈的情,話,當即臉皮子通紅不提。
☆、你莫要負我
經了容哥兒一案後,兩人的關係親近了許多,這幾天更是幾到了唇不離腮的地步。正值新年,高家繁忙,趙大賴時常去高家幫閒,肉類的材料都不必買了,光賞的都用不完。
而趙大賴則每天都早早的回家,時常在街上帶些胭脂水粉或一些漂亮的小玩意兒與她,甚至還在東廂給她專門劈了一間書房,走了全城的書鋪,給她拉了一馬車的書回來。
計軟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她心知如今還沒有雕版印刷術,書是相當貴的,果不其然,趙大賴在當天晚上便叫道:“老子的家底子因著給你買書都花光了,以後就是個窮光蛋,老子倒看看你敢不敢拋棄老子?跟小白臉鬼混去?”
又道:“我們合該做個窮苦夫妻,一起歷那艱難困苦才是好的。”
計軟滴汗。好的生活不過要過歹的?不過,計軟不得不說,趙大賴很會籠絡人心。
她似乎正在一點點的掉進他編織的網中去。
說著,除夕都已經過完了,大年初九這一天,趙大賴出去與人吃酒。
沒回來就感到渾身不爽快,勉強支援了一會兒,一回來一進屋就支不住似的倒在椅子上,沒情頭緒的,垂著頭,精神厭厭。
計軟瞧見,便問了送他回來的魯見周:“你們今日是去哪兒了?你哥怎的這般精神倦倦?”
魯見周笑道:“我們去冷香坊吃了些酒,哥又領著我們去獵場上騎了會子馬,嫂嫂不必擔心,哥就是吃酒吃多了。”
計軟聽言,方點了點頭,又留魯見周,魯見周執意不留。
計軟笑道:“那你且等著。我拿些東西與你。”
說著,回屋拿了一罐醃製的香菇醬,數根臘腸,還有一籃子皮蛋塞給魯見周,道:“這前兩樣都是我自己做的,後一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