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子果然上當,我是哥哥,你就得聽我的。你不可以同我頂嘴的。
衛九順勢就大哭起來。
女孩子把衛九抱在懷裡哄她。
男人正好開門進來,立刻就斥責男孩子,“國爾敏,你又欺負妹妹了。”男孩子嘟呶著說哪裡欺負她。
男人就哄衛九。
這時婦人也端了一大盤餅進來了,生氣的說桌子怎麼還沒擺好。
於是大家就收拾炕上,把衛九連被窩放在角落裡,把炕桌擺好。盛粥的去盛粥,拿筷子的拿筷子。
婦人端起碗來回過頭看著衛九,想了想就遞了塊餅給衛九。衛九就抽抽的在被窩裡吃著餅。好象好可憐一樣。
大家都吃完了,出操的出操,上學的上學。
婦人也收拾完了。打來熱水,抱著衛九去洗,邊洗邊對衛九進行教育。諸如他是哥哥,以後你大了嫁了有啥事得指望他的。你就讓他一下有什麼之類的。衛九不出聲。
婦人很無奈的嘆氣。說你是過得太舒服了,沒受過氣,沒吃過苦。額娘小時受過苦了,就不忍讓你們吃苦。然後就開始了憶苦思甜。加上衛九的誘導,極長篇。總結下來講,婦人親生的母親是妾,是個漢人,沒得地位,婦人的父親雖然對她不錯,但是,異母的兄弟姐妹就很岐視她。因為母親沒得地位,兄弟也沒得地位,外公家沒得地位,於是儘管阿瑪是個領催,她也只能嫁給衛九的父親。馬甲一個月才二兩銀哇。衛九問為什麼你長得這麼好看,又能幹,還要嫁給一個馬甲呢。婦人說她不想給人做妾,加上衛九的領催外公覺得衛九的父親有想法,將來一定能出頭。哪裡會知道嫁過來十來年了。孩子都四個了。衛九的阿瑪還是個馬甲。
衛九問是哪一年成親的。康熙二十九年底。
婦人已經把衛九洗乾淨了穿好衣服梳好辮子了。婦人說,多尼還小,你前幾天不好,沒人照看,也怕過上病氣給他,就送到隔壁家的齊郎阿家讓人家幫忙看著。呆會額娘再去看看他。
衛九馬上說已經全好了,把多尼接回來吧。
然後婦人說,就怕孩子們出個事。額娘就指望你們四個了。
衛九再問,阿瑪一個人養活這麼多人啊。婦人說,我們都是有祿米的,有錢就多花點,沒錢就少花點,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衛九馬上問,為什麼哥哥姐姐弟弟都有好聽的名字,獨我叫妞妞呢。
婦人很憤怒的說,你姐姐懷著時就祖父就同意由外公取名,外公取了一男一女的名字。你姐姐用了女名,等你哥哥生了就用了男名。在沒生你前你外公出甲回京了,你祖父說你姑姑們要出嫁叔叔們要娶親,要錢,沒給,就一直拖著不給取名上族譜。弟弟是佐領喜歡他起的名。
總結所有得到的資訊,現在是清朝,康熙四十幾年。在旗,鑲藍旗旗下。姓舒穆魯。一個月二兩銀這就是收入。米倒是夠吃。但是如果發生任何事情,就有可能是萬劫不復的地步。生病估計都是大事來著。藥錢應該好貴。要不家裡都沒聞到藥味。估計就是隻是去求薩滿燒香跳神,去寺廟裡求神許願來著,後者估計因為外婆是漢人,於是對漢人信的神有點信心。嘆氣,這樣的生活真是很可怕的說。
衛九想了又想,旗人不準經商,不準出到駐地10公里地外,不能種地,反正就是象豬一樣圈養,有事就得去當炮灰,縱觀清朝荊州駐防,哪一次戰爭都沾過邊的,駐防旗丁如果死翹翹的話,得全家都去京城去,京城裡的親屬又不是太對盤的關係,孤兒寡母,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太沒得安全感了。說不定兄弟長大了,這種閒散旗人就會被遷到東北屯田。要遷都是閤家遷的。東北可是很冷的說。越想越毛骨聳然。忽然想到說過大好後得去寺裡還願的事。
衛九打算有機會就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