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農宣左側,一指點向農宣腋下。
農宣反應甚快,立即抽身後躍,拉開距離,回錘掃向易歸藏頭顱。易歸藏心中閃電般閃過念頭:“速戰速決,以懾人心。”左臂一抬,迎向農宣手腕,身體前傾,已經侵入農宣身前三尺,一拳擊向農宣小腹。農宣也頗了得,立即收腹疾退,逼過易歸藏的猛擊。易歸藏不待農宣緩氣,緊隨而至,始終將二人距離控制在三尺左右,連續出擊,農宣毫無喘息機會,無奈之下,一味退避,不消三拳,易歸藏已經將農宣逼至廳壁。農宣不用回頭,亦知道退無可退,換作別人,恐怕會立即認輸,但是此人性格強悍,不甘就此罷休,大喝一聲,完全不管易歸藏的攻擊,雙錘揮舞,一錘橫掃,一錘當頭砸下,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易歸藏長嘯一聲,亦不閃避,雙掌一分,直接迎向農宣雙錘,看得計翼亦大感心驚,暴喝道:“住手!”飛身躍去,不過已經來不及插手。
農宣這雙錘已經是畢生功力所聚,毫無留手餘地,雖然耳中聽得計翼喝聲,但卻無法收手,依舊擊向易歸藏雙掌,正在暗悔出手太重,錘掌已然相接,耳中沒有傳來想像中的骨折之聲,雙錘有如擊打在棉花堆中,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正在訝異,驟然錘上傳來一股巨力,頓時握不住雙錘,脫手飛出。
計翼躍到易、農二人身前,正見易歸藏含笑對農宣道:“承讓。”
農宣垂頭喪氣地道:“易公子武功高強,在下佩服。”
計翼瞪了農宣一眼,斥責道:“不知進退的東西,還不退下。”
易歸藏道:“沒有的事,農兄豪勇過人,在下十分欽佩。”
計翼望著易歸藏道:“易老弟為人太過謙遜,也不知道你說你有幾個與你武功相若的朋友,是否屬實?”
易歸藏道:“在下怎敢欺騙計堂主。”
計翼從腰間抽出厚背大刀,抱刀於懷,肅容道:“易老弟武功太好,使我見獵心喜,不知道可否指教一二?”
易歸藏道:“計堂主威名遠播,在下怎麼是你的對手,還是不用了吧。”
計翼固執地道:“請。”
易歸藏撓了撓頭,道:“在下可不敢空手應付計堂主的烈風刀法。”
計翼道:“我烈風堂雖然簡陋,但十八般兵器樣樣不缺,不知道易老弟擅長什麼兵器?我馬上叫他們送來。”
易歸藏道:“琴。”
計翼露出古怪的神情:“琴?!”
紅衣女子道:“我房裡倒有一具古琴,我馬上去取。”
司徒德馨阻止道:“程香主且慢,此類武器多半另有玄機,你的古琴多半不合用。”
易歸藏道:“我的琴也不算有什麼玄機,只是質地硬一點。不過程香主還是不要把琴給我,以免損毀。這樣吧,那位有佩劍的朋友,請借劍一用。”
那程香主一拍腰間劍匣,立時彈出一柄寒光浸人的寶劍,遞給易歸藏。易歸藏一瞥之下,讚歎道:“好劍。”
計翼道:“程大妹子的秋潭劍乃是一柄寶劍,當可彌補易老弟不擅使劍之短。”
易歸藏道了聲多謝,轉身面向計翼:“得罪。”手腕一翻,秋潭劍化作繁星閃爍,將計翼全身籠罩在內。
計翼大喝道:“來得好!”厚背大刀橫掃而出,立時生出激戰沙場的慘烈氣氛,濃烈的殺氣向易歸藏湧至。
易歸藏將劍繞了個圓圈,化解掉計翼的刀勢,心道:“計翼的刀法剛猛有餘,細膩不足,兩軍廝殺或黑道爭雄尚可,高手對決,始終差了一點。”
計翼見刀落空,立即回刀,迅速無比,未待易歸藏變招,刀鋒已經來到他面前。易歸藏將身體一仰,看著計翼的刀刃從自己的鼻尖檫過,嚇出一身冷汗,暗道:“好快。”想也沒有想,一腳踢向計翼腳踝。計